為師來走走後門!
用一個字來描述司家獨子。
懶。
司家少爺,向來能躺則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閨閣小姐都要神秘上幾分,也得虧司家隻有他這麼一位少爺,全家都寵著嗬護著。
也因此,養成了不同尋常人家少爺非一般的性子。
以司家大夫人——司少爺親娘的話來說,自家這兒子,缺心眼。
司鬱向來覺得,這般生活極好。
若非皇帝老兒不願司家再出位將軍,給他安了個右督禦史的官兒,司鬱能夠一躺至方休。
幸而,這左都禦史是他親表弟,平日裡偷個懶,晚到些時辰,也是無礙。
這麼想起來,日子倒也還算能夠接受。
然,他的好日子在半個月前結束了。
聽聞平陽國的慶陽公主要選夫婿,他那表弟馬不停蹄地直奔而去,這重擔都到了自個兒頭上…
飽受生活的摧殘的司鬱,令小廝收拾了行李,留下書信一封向皇帝辭假,馬不停蹄直奔平陽而去。
宋淵咬牙切齒,這宋衍去是為了娶媳婦,你司鬱去,難不成還能拐個媳婦兒回來不成?!
要說這平陽國,風水也是極好,瞧瞧,這進城,十幾米便可見客棧。
“少爺,再過一會便應當能到驛站了。”馬夫說道。
司鬱微抬眼皮,懶懶道,“我們去客棧,讓後頭的人自個兒去驛站送禮。”
“莫要說我來了。”
“是。”
司大夫人備下了許多賀禮,就是為他那小表弟添一添聘禮單。
若非要這些東西兒累贅了,他昨日便可到平陽國,昨夜興許還能躺床上睡個好覺。
這禮到即可,公主出嫁,禮節何等繁瑣,誰愛去受著誰去。
“客官,天字一號房在二樓第一間,小的帶您去。”
“不必。”
司鬱上了樓,瞥見天字便徑直推開門,抬手打了個哈欠,倒床就睡。
拉著小表弟,在這平陽國歇上個小半年,也是不錯。
突然,“咣當”一聲,他被驚醒了,隻見自己麵前,站了一位公子哥,他手上的東西砸了一地。
司鬱“你是何人?”
那公子神色淡淡,“這房的主人。”
“可我已訂下天字一號房。”司鬱微微不悅,想來是小二的搞錯了,這再換一間房,又是麻煩。
“這是二號房。”想來這人應當是眼睛不大好使。
“…”
隻見那公子徑直走了過來,扯起司鬱,自個兒躺下了。
司鬱淩亂著,上下打量著這小公子,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太過秀氣。
莫不是這平陽國的男子,都生得這般秀氣不成?
那公子瞥見司鬱不走還盯著自己瞧,“還不走?”
司鬱啞言,到底是自己走錯了房,微微拱手,“是在下走錯,失禮了。”
走出房時,那小二的瞥見他,愣了愣,“公子,天字一號房在這邊。”
司鬱走進天字一號房,隱隱約約聽見議論聲,“吳小侯爺也在?”
“可不就住在天字一號房?”
“若非那宋世子來了,小侯爺定然便是當仁不讓的駙馬了…”
原來是小表弟的情敵,司鬱這麼想著。
慶陽公主出嫁這日,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為防為逮了去,司鬱早早離開了客棧,湖邊找了棵樹躺下小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