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擔心哈桑集團他們的反應,而是因為這些人在京城,根本搞不出什麼名堂,隻是在外圍尋找機會,我抓了田農和錦繡,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那個女人大概覺得我已經戲耍夠了,無奈地微笑:“韓立,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正事了,對不對?你把錦繡放出來,我給你好處,定讓你覺得做這件事是值得的,不管白女士設置了什麼障礙,你都全力以赴把人救回來。”
她能這樣說,隻能證明無可奈何,根本不想親自出手解決,而是想收買我。
這種方法有時候愚蠢至極,需要彆人配合。
但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對於錢不感興趣,恰恰相反,當對方可以開支票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提出自己的價值,浪費很多財富,也不可能達到最終目的。
我當下心裡想的是,如何讓白女士順利解決問題,涉險過關,不然,在白道江湖當中,她就會變得很被動,遭到各方麵的排斥和非議。
戰鬥在第線的人,最害怕遇到這些,他在前線流血犧牲,後方卻對他指手畫腳,過不了多久,他就崩潰了。
我笑著告訴那個女人:“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我可能達不到你的要求。不如你想想,錦繡做了什麼?白女士為什麼抓她?田農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你想遠程指揮,也要找個合適的人。”
對方笑起來:“田農就最合適,我們無條件信任他,但是你和英姐限製了我們的行動,你們兩個不是早已經退出江湖,何必再給白女士效力,豈不是前後矛盾?”
在我們通話的過程中,有線人已經發送過來對方的地址。
如我所料,她就在東南亞某個島國上,根本沒有進入邊境線,就算是做了什麼,我們也不可能對她出手。
我淡然地告訴她:“女士,我們還是結束通話吧,你根本不知道尊重彆人,以為支票能夠改變世界上很多事,實際上做不到,尤其是在京城,大多數支票起到作用,隻能收買小嘍囉。”
我想結束通話,她突然給出了條信息:“韓立,你在山東老家那些人都是知心好友,殺了他們你就沒有根了。上次有人做過同樣的事,你以為他們不敢,實際上即便是連殺百個也不是問題,如果我們反目成仇,沒有人給你麵子,那些人就全完了。”
她終於說到關鍵問題,惱羞成怒,由誘騙轉為威脅。
我隻好點點頭:“女士,你想怎麼做,我們都無法提供建議,你有你的自由,也有你的本領,但我從小就學過句話,不要主動撕破臉,你現在做的就是要撕破臉,對你有什麼好處?錦繡就在我的手上,你最好清楚這點。”
我們兩個之間的談判差點破裂,如果她用山東老家的人威脅我,我用錦繡威脅她,我們兩個之間,就變成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最終兩敗俱傷,讓其他江湖人漁翁得利。
我保持冷靜,不跟她對戰,那她就沒有辦法。
那個女人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韓立,我隻是開個玩笑,你的親戚朋友都是些好人,好人定長壽,放心吧。好好想想,到底怎樣才能打動你,給我個提示。”
當下在京城裡,我唯的目標就是平平安安,淡然無事,黑白兩道江湖都放棄爭霸之心,最終和平相處。
我沒有告訴她這些,那定是對牛彈琴,毫無用處。
所以,我隻告訴她:“女士,等到白女士釋放錦繡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們沒有惡意,千萬不要把矛頭對準白女士。”
這次通話結束,我跟哈桑集團之間算是搭上了關係,那個女人定是集團裡的首腦人物,也是錦繡的至親,所以她才擔心錦繡的安全。
我站在窗前,皺眉沉思。
如果把錦繡放出去,我們手上沒有把柄,哈桑集團就為所欲為。
錦繡是顆棋子,這盤棋她最重要,利用好她才能獲勝。
白女士派人過來告訴我,她已經追查到通話對方的地址,將會通知國際上的朋友,進行跟蹤調查,很有可能幾天之內就有消息。
這不是什麼好消息,就是因為我們所有人都不願意發生戰鬥,如果白女士跟黑道江湖下定決心決死戰,她的工作內容就太龐大了,個人無法完成,捉襟見肘。
隻過了幾小時,哈桑集團的報複就開始了。
白女士得到家人的消息,遭到不明人物的挾持。
對方沒有提出明確要求,但兩個人的生命會受到威脅。
在白女士的辦公室裡,我看到段視頻,兩個孩子被綁在柱子上,前麵放著兩個盤子,盤子裡擺著小刀。
這段視頻的意思很明顯,白女士如果不收手,孩子就有危險。
麵對這段視頻,白女士嗤之以鼻:“過去遇到太多這種事,選擇做這行,就沒有辦法避免,隻能加強保護,很可惜,我們做的還不夠。”
我沒有著急,反複看著視頻。
哈桑集團的意圖是,橫跨大,完成永生。
他們雖然對準了白女士,但也是為了營救錦繡,不是想破壞什麼人。
那位女士說的很清楚,他們要繞過京城,直接去西邊,那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