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的怒火無法壓製,猶如山野起火,烈焰騰飛,再也沒有停息之時。
我當然知道,這個年輕人隻是白女士的傀儡,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白女士讓他說的,目的就是激怒我,讓我和英姐失去理智。
隻要我們開始發火,白女士的目的就達到了。
“韓先生,現在作出決定,英姐的生死就在你手上。”
英姐握著那本書,表情十分淡定,根本不管身旁的槍手。
我也笑起來:“告訴白女士,這件事我說了不算,由她作出選擇,反正槍在你們手上,隻要下令扣動扳機,英姐就死了,然後我們的合作化為烏有。你最好讓白女士衡量衡量,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到底怎樣她才最有利?”
我向年輕人說話的時候,白女士定能夠聽到,所以這些話是說給白女士聽的。
年輕人搖搖頭:“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上,也在你的手上,趕緊作出選擇吧,不然你就會遺憾終生。”
英姐始終沒有抬頭,目光落在那本經書上。
我卻覺得,種無聲的憤怒就在英姐胸膛裡醞釀,隻不過她不動聲色,沒有表現出來。
“韓先生,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還是趕緊做出決定,不然我們的槍手旦手槍走火,那就造成終生的遺憾。”
我再次搖頭,跟這個年輕人沒有什麼可說的。
這種局麵,實際就是千門將裡麵的火燒連營局,如果個人被怒火勾引得失去理智,那他以後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是錯誤的,被敵人成功地控製。
這是催眠術的種,白女士真是高明,我們雖然是合作夥伴,但她直在向我下手,這種人實在太可怕了。
我向著年輕人擺擺手:“隨你的便,告訴白女士,我已經累了,不想再跟她玩下去,在京城裡,她肩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而我和英姐不過是江湖人,做不做都樣。”
這就是我最後的態度,無論白女士想怎麼辦,都會影響著自己的前途,為了前途著想,她應該把自己的朋友拉得越來越多,敵人殲滅得越來越少,形成統的巨大力量,奔向勝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我身上使出火燒連營局,簡直是找錯了戰鬥對象。
那個年輕人有些錯愕:“韓先生,你真的不在意英姐的生死?那真是太可笑了,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她還是你的主人?”
我不再說話,閉上眼睛,氣定神閒,控製著內心的怒火,我整個人仿佛個密閉的容器,心裡火焰騰飛,外麵什麼都看不到。
那個年輕人終於失去了耐心,大聲叫起來:“準備開槍,白女士說了,不能為我所用,那彆人也不能用,你們懂不懂?”
這些話讓我覺得非常失敗,畢竟我和英姐全心全意幫助白女士,從來沒有任何私心,可是白女士卻不肯放過我們,屢次試探,如果這樣的話,大家就沒有合作的必要。
英姐忽然開口:“韓立,不要管他,白女士是白道上的大人物,人家做事自有分寸,他想用槍頂著我無所謂,或者我們的生命應該在京城裡結束,那也是命該如此。你我還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不管你能不能幫助白女士,都跟我無關。”
我們兩個的態度無比通達,所以白女士布下的任何圈套,包括眼下的火燒連營局,都沒有用處。
大屏幕暗下去,後來白女士就走進了房間。
她的精神十分疲憊,身後跟著兩個女助理。
“韓立,你真是嘴硬,我使出這樣的手段,都無法製服你,難道你認為我不敢向英姐開槍?”
我搖搖頭:“並非如此,火燒連營局是想勾起我們內心的怒火,失去理智,但我們真的對你沒有惡意,想幫你成就驚人的業績。”
白女士冷笑起來:“京城裡這麼多人,人人都說幫助我,也不差你們這兩個。韓立,告訴我,你要不要替我去昆侖山?如果不聽我的指揮,留你又有何用?”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淡定地說:“拿幅昆侖山的地圖,我們來看看,讓我告訴你,即便不去昆侖山,也能獲得最終滿意結果。”
有人打開電腦,把昆侖山的地圖投射在正前方的大屏幕上,我指著最高峰的位置,那裡很有可能就是昆侖神宮出現的地方。
“白女士,麵方,有支人馬同時抵達昆侖山,這就是打開機關的唯辦法,你可以讓所有人在外圍等著,離開絕頂百公裡,任何人從裡麵出來,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事情就這麼簡單,如果派你的親信上了昆侖神宮,肯定是死在那裡,以前的經驗早就說明這點。”
我說的是實話,現在真的沒有必要跟白女士打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