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懂得千門將的人,誰都知道,貓追月局的厲害之處,隻貓有條命,十難過後,所有人必死,他們要追殺的目標,根本沒有逃生的可能。
如果這個目標就是英姐,英姐幾乎就死定了。
我熟知千門將所有的變化,百0局當中,隻有目標死了,這個局麵才能解開。
英姐麵無人色,因為她也意識到,彆墅麵臨巨大危險:“韓立,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做?你教教我。”
我淡定地搖頭:“這是在京城,各種江湖人物層出不窮,他們也許開始針對的是你,但這種奇門布局也影響到其他人的力量,動了彆人的蛋糕,或許其他人就會出手,破解局麵。你不用著急,當下的戰鬥並不是我們和黑暗集團之間,而是中年人和白女士,他們像兩道屏風,定會擋在我們麵前,替我們遮擋切。”
這是我的基本判斷,正因如此,我才穩如泰山。
京城中的所有變化跟黑道無關,所有人看到是白道力量怎麼做,也就是中年人和白女士必須作出反應,不然,他們的職位就岌岌可危。
如我所料,很快,我就收到中年人的電話:“韓立,什麼棄我們而去?又回到彆墅了,難道你想獨善其身,這根本不可能,貓追月局已經展開,是死是活,你自己有個概念,對不對?哈哈哈哈……”
到現在為止他還笑得出來,大概再過段時間就真的完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嘲笑,現在這種情況,他高高在上,當然有資格嘲笑我和英姐。
我們就像是巨人腳下的兩隻螞蟻,連自保都不可能,也無法依靠白道的力量,對抗黑暗集團。
“先生,先不要笑得這麼開心,如果我和英姐有問題,你也脫不了乾係,當下京城裡所有的江湖勢力都在看著你,看你如何率領白道力量,對抗黑暗集團?難道你想不到嗎?”
中年人風輕雲淡:“韓立,這股歪風怎麼也抓,抓不到我這裡,我穩坐釣魚台,有什麼可怕的?關鍵是你和英姐,已經動了他們的蛋糕,他們乾掉你們,定就會退出京城,去昆侖山,那才是他們的最終歸宿。”
中年人很聰明,知道如何規避風險,所以,輕描淡寫化解了我的質問。
“先生,我隻想說句話,我和英姐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們隻不過是幫助了白女士,對不對?你對白女士趕儘殺絕,把她扔出來,讓她成為黑暗集團的獵物,我們幫了她,讓她重新回到秩序之內,難道我們錯了嗎?由此引發黑暗集團的追殺,是為了你的尊嚴,才落得如此。”
我擊必中,這就是整件事的核心,如果我不幫忙,白女士死了,中年人難辭其咎。
如果我把這件事炫耀到江湖上去,中年人就全完了。
但我現在保留著最後的殺招,不想說出來,也是給他麵子。
如果中年人直毫無察覺,那他就真的該死。
中年人的聲音變得低調起來:“韓立,剛才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知道你為我們白道貢獻了力量,也損傷了自己,現在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我把當前英姐的狀況告訴對方,中年人笑了:“當下我能為你做的切,就是讓白女士去彆墅安慰英姐,並且帶人駐守在那裡,抵抗黑暗集團的進攻,你說怎麼樣?”
這的確是個解決之道,但更重要的是,中年人定要拿出對策,消滅黑暗集團,而不是任由其發展。
當下我們已經非常被動,他不當機立斷,黑暗集團的進攻將會越來越猛烈,最終在京城裡形成摧枯拉朽之勢,讓所有人因此受難。
“先上,你還是好好想想,身在高位,不能為民做主,那你就全完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難道你忘了古人的教訓?”
我說的很清楚,中年人此刻隔岸觀火,最後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位置決定必須為天下人籌謀,而不是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他現在屬於前者。
“韓立,又被你說中了,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討論這件事,你等著,我立刻就到彆墅,已經在半路上。”
放下電話,我鬆了口氣,中年人這樣做才符合我的想象,因為我們已經沒有退路,麵對黑暗集團隻能挺身而出。
或者說,我們為黑暗集團的來臨準備好了切,給予迎頭痛擊,黑白不能桐廬,當中年人果斷決定還擊,黑暗集團的貓追月局,也不會產生任何作用。
我把電話內容告訴英姐,她斜躺在沙發上,渾身瑟瑟發抖,仿佛已經失去了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