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始終沒有出現啊,讓我一個人麵對著所有的修行者啊,當他們說完自己的認知,就開始問我,為什麼要探索大雪山?
中年人已經把我敘述的事情打印出來,擺在他們麵前,當他們知道我父親就在那群修行者當中,立刻對我肅然起敬。
他們雖然覺得修行者做事有些愚蠢,但是在修行這條路上沒有人先知先覺,隻有大膽突破才有未來。
其中一人提出他可以使用天眼通,幫助我看清父親看到的一切。
那種功夫其實很簡單,他握住我的雙手,我們兩個人同時進入冥想狀態,身體的各自能量通過四隻手傳遞,但我們的能量場溝通時,我看到的他能看到,他看到的我也能看到。
猛然間,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彩虹,彩虹之下就是我們去過的木桶鎮。
我仿佛高高的站在空中俯瞰那個地方,那道石牆左右延伸,把一個鎮分成兩邊,是想那邊所有的修行者覆蓋在冰雪之下,仿佛一個個冰堆,當我向下降落的時候,就落在石牆上,立刻看到了父親的影子。
當我走過去,他渾然不覺隻是雙手合十,指尖抵住下巴,正在苦苦冥想。
在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是這種姿勢,他們通過冥想,把所有人的力量集中起來,與大山溝通,這是極度耗費精力的事,其實在很多冰堆也許就是因為魔女的緣故,他們已經走火入魔了,隻能用這種固執的堅持,讓自己的夢想繼續。
按照很多無知者的建議,隻要把大雪山炸掉,魔女自然消亡,可是他們不明白,在玄學的世界裡麵破壞了他的**,精神離去,更為難纏啊,到時候根本看不到他,又怎麼攻擊?
或許魔女期待的就是這一點,一旦炸掉大雪山封印他的那些怎麼裝就會消失,再也沒有人成為他的敵人。
我無法跟父親溝通,這是在天眼通的情況下,除非是天心通才能連接他的心臟,聽到他的心聲。
我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不管他做過什麼啊,如今他已經接近於油儘燈枯或許下一刻就會離我們而去,畢生的修行毀於一旦。
我想觸摸它,但根本做不到,從前我想到,如果直升機過來把他帶走,回到京城也許就能永遠的活下去,不管他還能不能修行鎮魔,最起碼我們父子相見,再也不會分開。
就在那一刻,我看見父親睜開了眼睛,茫然的向我這個方向望著。
我開不了口無法跟他溝通,他顫抖著,伸出了雙手,仿佛要擁抱我,我在他麵前跪下來,但他一定看不見我,畢竟這都是通過天眼通才看到的情景。
“韓立,我知道你在這裡,千萬不要來大雪山啊,不然你就會像我一樣深陷其中,我們是修行者,各人生死是小為萬眾謀,平安事大,你根本不知道大雪山會發生什麼,還是老老實實蟄伏在其他地方,再也不要以風水師自居,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根本賠不起的,如果聽到我的話就放棄尋找,永遠不要再碰大雪山的話題。”
他展開雙臂,我能感受到他的迫切之情,但我什麼都做不了,猛然間淚濕眼眶。
看來,我們父子注定就要分離,即便是有短暫的相遇也無妨永遠在一起。
我在極度的傷感中,突然失去了眼前的影響,仍然回到會議室之內。
那位高手拍拍我的肩膀:“年輕人以後你會明白,人人都將麵對生離死彆,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然這就是修行者的大忌。”
麵對著屋內這些教派人士,我越來越覺得,所有的修行無窮無儘,不管我們做什麼事,都得有最終目的達到目的立刻返回,而不是無休止的深入。
父親和那些修行者就是因為沒有設置限度,才把自己卷了進去,無法脫離。
這次見麵會暫時停止,我回到房間,中年人在那裡等我。
“韓立,那個看到了兵馬俑的修行者,對我們很重要,我想按照他的指引,派一支工程隊直接進入大雪山西北坡從那裡開始穿鑿進入,如果幸運的話,我們也許能夠找到那些兵馬俑解開不死勇士的秘密,你要知道德國人那邊給的資料,也是在大概位置,從1944年至今,從來沒有改變過,他們想投入十億資金,幫助我們完成此事,你覺得怎麼樣?”
大人物已經被這筆巨款打動,更何況德國人做事十分嚴謹,他們派出的工程隊一定在及其準確的情況下進行開鑿,中年人什麼都不用付出,到時候坐享其成就是了。
他望著我,眼神越來越熱烈,看起來已經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