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並不覺得我和英姐之間有任何隔閡,但是她提出了一個問題,卻讓我陷入沉思。
“韓立,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永生者博物館建立起來,是不是對你以前的一些想法也是一種加強?你反複阻撓他們建立博物館有什麼用意?”
我脫口而出:“英姐,這個行業不需要這麼多金主進來,我阻撓他們,也是希望這一行業能夠冷淡下來,不然的話,京城裡不知有多少江湖人物將會打蛇隨棍上,直接跟我們正麵競爭,我們的事業就無法推動下去。我們跟這位金主都無法交流,更何況是其他那些異能之士,所以這件事一定要低調進行,否則,我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些問題我早就想的很透徹,而英姐應該是受到了陶先生的感染,她覺得應該賺快錢,而不是把這些江湖事情攬在自己頭上,徒增煩惱。
“韓立,我們恐怕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和能力去解決這件事,不如就此放手吧,把所有的成果一股腦打包賣出去,就是那個金主自己去處理,我們概不負責,怎麼樣?”
我繼續否定了她的想法,當下永生者的消息必須在我們手上,不能讓給任何人。
不然,當他們捷足先登,我們隻能哀歎餘生,後悔自己錯過了巨大的機會。
我有種預感,圍繞著永生者博物館還會爆發無數慘烈的戰鬥,直到把白道中人全都牽扯進來。
但我也顧不得,世界上任何重大分歧的時刻,總會產生戰爭,而這戰爭,讓更多哲學家進行思考,提升了人類改造這個世界的能力。
我和英姐的討論剛剛告一段落,又有電話進來,竟然是白女士。
“韓立,告訴你吧,你對這個金主不滿意,他也同樣如此,隻不過他還有一個女兒,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不妨你們見一見,互相產生好感的話,這件事就很容易做了。”
我想都不想,立刻拒絕:“白女士,這件事跟我無關,不要說下去,不然,就會損傷咱們之間的友誼。”
我的態度如此鮮明,就是不想讓英姐難堪。
白女士哈哈大笑:“韓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必如此著急?總之,我給你這樣的機會,可以讓你自由選擇,假如你不喜歡也直接提出來,沒什麼了不起,但千萬不要苦了自己,你和英姐之間前途未卜,對不對?”
我突然內心有些憤怒,白女士挑這個節骨眼給我打這個電話,挑撥我和英姐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用意?簡直可惡!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住怒火,然後笑著告訴她:“我和英姐之間的關係,外人猜測紛紛,但是不需要那麼多人說我們,你自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就可以了。白女士,你總不會是想給我做月老吧?但我很可能要掃你的興了。”
“我對那些人不感興趣,現在最想追查的就是兩具棺材背後的淵源,他們竟然能夠搞到兩具棺材,就能搞到更多,隻要進入大雪山棺材的禁地,那我們就真的發達了。”
我苦笑起來,想不到白女士說來說去,最後的目標竟然是更多的大雪山棺材。
這當然不是問題,因為一回生二回熟,如果金主那邊再派人去弄棺材,就相對容易的多。
隻要白女士給出的條件足夠優厚,金主當然樂意之行,那麼這個循環過程就跟我無關。
“白女士,這是一筆好生意,祝福你,如果你能做就趕緊去做吧,不要猶豫,更不要聽我們的意見,我們真的不行的。”
我說的話很可憐,態度也很低調,就隻表明一點,我們不希望發生戰鬥,隻希望憑著我們的能力,去做一些精彩的事情。
如果白女士一意孤行,那就讓她自便,不要跟我們攪在一起,耽誤了她的行程。
“韓立,告訴你吧,為了你的事我想了很多,如果你能答應這個條件,後續還有無數鋪天蓋地的福利條件,讓你眼花繚亂,我也可以送上一份大禮,讓你們能夠締結良緣,早生貴子。”
白女士此刻說的話簡直歹毒無比,她明明知道英姐就在身邊,反而向我說這些話,傷害的就是英姐。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客氣:“白女士,你說錯了,如果你一直這樣明知故問,或者是誤導我和英姐,那我們真的無話可談,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扔在一邊。
英姐當然能夠猜到我和白女士說了什麼,此刻笑著,輕輕拍著我的肩膀:“韓立,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改變就改變的,還是順其自然。”
我覺得英姐在某種時候十分孤單,也十分可憐。
因為在整個京城裡,她沒有一個好朋友。
在我出現之前,她已經孤單了很久,認識那麼多人,沒有一個能夠深入她的內心,幫她解決孤寂的滋味。
隻能說,那些人隻顧自己,根本不顧他人,不是英姐最合適的紅顏知己。
我們兩人漸漸失去了說話的欲求,相對而坐,各自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