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會總算是聽出了1點端倪,巫醫哈達那間歇性的大聲吶喊,應該是對某個人所打的招呼,而這個人或許就躲在這附近的某個屋裡,所以巫醫哈達才必須扯開嗓子大聲對他喊著。
至於甚麼食材還是做菜這些亂78糟的胡言亂語,大家仍是感到1頭霧水,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甚麼藥。
特彆是他讓小南藏回去得每餐吃上十碗米飯,更是讓大家嘖嘖稱奇,姑且不說在沙漠裡每餐吃那麼多米飯合不合理,就說每餐要在這孩子肚子裡塞進十碗大米,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但是…,但是我爹爹不許,他說每餐頂多就吃5碗,多1口都不行。”小南藏並不知道每餐吃5碗飯到底有何不妥,自他有記憶以來,每餐便得吃那麼多飯,他也沒什麼機會看彆人家的孩子1餐到底都吃多少東西。
但是巫醫哈達的這1番話,立刻讓小南藏有了知己至友的感覺,這麼些年來,他總覺得每餐吃5碗米飯根本就吃不飽,若不是父親不準他多吃,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再多吃個3、5碗飯。
“不行!不行!你父親這根本就是亂來,他懂個屁,算了,等我治好了你,就彆再回黑水部落去,有事讓你父親來找我。”巫醫哈達突然憐憫的看著小南藏,似乎是心疼他父親老是不讓他吃飽飯,才讓他餓得就像是皮包骨1般。
“大夫,我求求你了,趕快幫忙救救…,人呢?”小南藏聽完巫醫哈達的十碗米飯之說,直覺感受到這個巫醫哈達或許真有過人之處,他立刻想起命在旦夕的戰梟,正要再次向他開口懇求,哪知道才1轉眼,戰梟居然不見了!
所有人這時更是1陣驚呼,剛剛大家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巫醫哈達與小南藏之間的對話,1時沒注意趴在駱駝上的戰梟,哪知這才1轉眼的功夫,那麼大的1個人居然就這麼在眾人眼前不見了。
要知道這些人距離駱駝頂多不過就是十來尺遠,而趴在駱駝上的那個漢子,少說也有個6尺高,他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下不見的?更彆說小南藏當時就站在3尺不到的旁邊。
“既然有人收了他,就表示他有救了,接下來便輪不到你操心,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巫醫哈達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1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巫醫哈達之前之所以1直對著半空大聲叫喊,其實是心焦無比,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正在遠處觀察那個漢子的傷勢,隻要是按兵不動,就表示他還束手無策。
巫醫哈達透過不斷的叫喊在跟自己的徒弟溝通,就是在催促著他趕快想想辦法,自己與那個漢子不過兩尺的距離,當然能夠感受到狀況之危急,要是再想不出解決之道,不出1炷香的功夫,肯定必死無疑。
所幸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終究還是讓他給想出辦法,這麼1來,巫醫哈達隻要專心治好眼前這個小男孩便可。
“他有救了?他…,他去哪了?怎麼…,他怎麼不見了?”小南藏百思不得其解的問著。
“你小子不關心自己的問題,卻老是煩惱彆人的生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狀況也不比那個人好到哪去!
他要是初1去見了亞烏,你多半十5就會跟上,知道不?幸好你遇上了我…,也不對,幸好你家人讓你來找我…,還是不對,幸好你家人讓你來找葫蘆梆子,否則你絕對活不過半個月。”巫醫哈達仍是說著沒人能夠聽得懂的話。
“去見亞烏…,亞烏是誰?他就是葫蘆梆子嗎?”小南藏1頭霧水的問著巫醫哈達。
“行了,彆問了,你看你父親都把你的腦子給餓壞了。”巫醫哈達不舍的對小南藏說著,又接著對1旁的人群喊道“都散了吧,我要幫病人治病了,你們都知道我的規矩,我在幫人治病的時候,旁邊1律不準有人。”
巫醫哈達這個詭異的規矩的確是行之有年,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用了無數理由解釋為甚麼不讓人旁觀自己幫人治病,總之不管任何人來都是1樣的作法,否則他寧可任由病人死去。
大家都以為他是怕自己的醫術被人學走,畢竟他就是個巫醫,憑借的就是亞烏給他的神奇秘方,要是這個秘方讓人給盜走或識破,他這個巫醫說不定就乾不成了。
反正大多數時候,巫醫哈達的醫術都是著手成春,大家自然不會在乎這1點枝微末節,頂多就當是做為巫醫特有的怪脾氣,現在又聽到他開始趕人了,大家早已司空見慣,2話不說的就地解散。
“起壇。”巫醫哈達看著眾人6續離開,隨即牽著小南藏走進1旁的巫壇,然後交代著自己的弟子。
巫醫哈達所謂的起壇,就是作法施術的1切前置準備,換句話說,就是將大門緊閉,杜絕1切被他人窺伺擅闖的可能。
巫醫哈達帶著小南藏走進巫壇深處,對著1個看上去烏漆抹黑的石像,恭恭敬敬的磕了3個響頭,小南藏見狀也跟著有樣學樣,跟在巫醫哈達的身後磕上3個響頭。
“行了,你又不是烏圖教的教徒,跟著磕甚麼頭!也罷,今天多半也是亞烏的保佑,才能讓你們倆及時找上這來,對亞烏磕上幾個響頭也是應該的。”巫醫哈達輕輕拍了拍小南藏的頭。
“大夫,我大哥讓我千萬要交代葫蘆梆子幾句話,那是救治戰梟大叔的關鍵,就算這會我找不到葫蘆梆子,至少也得將這句話帶給醫治戰梟大叔的大夫。”小南藏沒敢忘記大哥對他的交代,立刻懇求巫醫哈達讓他把話帶到。
“有甚麼話,你跟我說吧,葫蘆梆子是我的徒弟,他現在就在巫壇底下救著…,等等,你剛剛說那個人是戰梟?那個號稱北境武功第1的戰梟?”巫醫哈達驚訝的問著小南藏。
“是…,是戰梟…,至於是不是甚麼武功第1的,這我可不知道。原來葫蘆梆子是你的徒弟,怎麼整個胡子部落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人?”小南藏好奇的問著。
“戰梟…,戰梟…,大戰都還沒開始,這號人物就已經傷成這樣,接下來…,唉。”巫醫哈達先是喃喃自語,然後又對小南藏說道“你問我怎麼整個胡子部落的人,都不知道葫蘆梆子這號人物?
我來告訴你吧,1個為人弟子的,醫術比自己的師父高明那麼多,他怎麼有那個臉在大家麵前自封其號…,是他自己不想出名,所以不希望彆人知道他的存在。”
“既然如此,我大哥又是怎麼知道葫蘆梆子這個名字?”小南藏好奇的問著。
“你這小子,自己的性命都已經危在旦夕,還滿腦子儘想著彆人的事…。如果我沒猜錯,你哥哥應該是…,對了,那戰梟身上的傷口,是不是你哥哥先處理過的?”巫醫哈達突然問起。
“對,是大哥先幫戰梟處理的傷口,最後就剩兩隻深陷體內的倒鉤箭無法處理。”小南藏點頭回複著。
“那就沒錯,你哥哥應該就是葫蘆梆子的師弟,那個住在黑水部落1個叫做古澤的年輕人,對吧?”巫醫哈達直接點出小南藏哥哥的身分。
“我哥哥是葫蘆梆子的師弟?這麼說,我哥哥也是你的徒弟了?”小南藏驚喜的問著。
“不是,你哥哥的師父是5毒胖子,而這個5毒胖子是我的死對頭。”巫醫哈達有點不屑,又有點驕傲的說著。
“這…,我聽不懂。”小南藏又被巫醫哈達給搞迷糊了,怎麼自己的大哥跟葫蘆梆子是師兄弟,但是葫蘆梆子的師父是巫醫哈達,而大哥的師父卻是5毒胖子?
“嗬嗬,這有甚麼聽不懂的,原本葫蘆梆子與古澤都是拜在5毒胖子門下,經過1場比試之後,5毒胖子將他的大弟子輸給了我,也就是葫蘆梆子,所以葫蘆梆子後來就成了我的徒弟。”巫醫哈達不敢多耽誤時間,他1邊回答著小南藏的問題,1邊幫小南藏調藥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