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澤行人披星戴月的來到望海部落,總算是到了離開北境前的最後段路,但是他們可沒人敢因此而稍有鬆懈,因為大家都知道前方肯定是危機伏,自從離開大地部落之後,就是出人意料的風平浪靜,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平靜並不屬於自己,唯的解釋就是該來的危險都選擇藏在最後裡路。
尤其是古澤,其他人儘管戰戰兢兢,卻不知道到底都有哪些危險在前麵等著自己,隻有古澤個人明白都有哪些該來的劫難還未曾出現,更知道這些劫難定會在自己離開北境之前找上自己。
換句話說,之前那段順風順水的風平浪靜,代價必定是接下來的狂風暴雨,與其口氣去麵對所有該來的敵人,古澤寧願路上挨個對付個彆麻煩,隻不過古澤對此也有他的打算,畢竟彆人要怎麼對付自己完全不是他所能掌握,他唯能掌握的是自己該怎麼去對付敵人。
“是否讓大家暫且休息片刻,我們都已經連續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由其那兩位又向嬌生慣養,隻怕…。”石十郎看著大家疲憊的神態,尤其是退子慕與蘇米,因此對古澤建議著。
“不需要,在上路前,大家都已經吃下我給的黃金蟬蛹,至少可支持天夜不眠不休的連續趕路。
隻要我們來得及如期下水出海,等到了船上,自有大把時間讓大家恣意休息,到時候就算你們想趕路隻怕也沒得地方讓你趕路。”古澤搖了搖頭,直接拒絕石十郎的提議。
“好吧,我就是擔心接下來危險會前仆後繼的找上門來,讓大家先休息休息,好養足精神麵對挑戰。”石十郎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不用等到接下來,此刻就已經有許多危險盯上我們,隻不過麵對我們馬不停蹄的不斷前行,他們也隻能路跟著且戰且走,要是我們停下來歇息,就等於給了他們機會進行集結,然後將我們給團團圍住…。”古澤以眼神看向周,示意這附近到處都是看不見的危險。
“你說這附近都是…,都是看不見的危險?我怎麼…。”石十郎看著空無物的周遭,疑惑的問著古澤,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他能同意古澤的見識與能力遠在自己之上,卻打死都不願相信自己這雙眼睛也如此拙劣。
“倒也不是看不見,隻要仔細看,或者是仔細聞,聽,其實到處都是危險…。”古澤解釋著他所察覺到的麵埋伏。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石十郎不知所措的問著古澤。
“走,不斷地走。隻要我們不停下腳步,他們就會自亂陣腳,到時候我們便有可趁之機。”古澤胸有成竹的說著。
“我們隻要不斷的走,他們就會自亂陣腳,這意思是…?”石十郎還是頭霧水的問著古澤。
“你想想,這路本該出現的對手卻遲遲沒能出現,你認為他們都上哪去了?總不會都憑空消失了吧?
倘若他們直跟在我們附近,隻能擠在最後刻同時現身,你說這各路人馬到時候到底該輪番上陣來對付我們,還是他們彼此間先乾個架,最後的勝者再來跟我們決雌雄呢?”古澤對石十郎推演著可能的狀況。
“這…,這我可猜不透,但是…。”石十郎搖頭說著。
“不用猜,隻要我們繼續這麼走下去,但凡他們堅持不現身,遲早得撞在起,到時候他們肯定得先打架。”古澤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雖然他也不確定是否定如所自己所願,但是此時也隻能先這麼盤算。
“接下來…,到底還會遇上多少對手?我們倆能否幫得上什麼忙?”缺乏實戰經驗的退子慕,雖然知道自己或許幫不上忙,卻也想著能否起分擔憂慮。
古澤看了退子慕與蘇米眼,心想,雖然你這小子幫不上什麼忙,卻也不能讓你在自己媳婦麵前丟了麵子,尤其在可預見的未來大家還得好段時間朝夕相處,他可不想整天看著對哀怨委曲的小夫妻。
“這路…,就算我們之前能僥幸避過百箭穿的人馬,也不代表邵春風會就此善罷甘休,我相信他定會緊跟而來,說不定…,邵春風的人馬早已經在前麵等著我們。
而邵春風此行的目標就是你們倆,隻要你們倆能躲得過邵春風,其他對手對你們倆是點興趣都沒有,到時候你們能幫的忙就多了。”古澤對退子慕說著。
“其他對手…?這些人不是為了我們而來,他們是為了…?”退子慕疑惑的問著。
畢竟眼下的切,都是因為退子慕前去大地部落代替兄長與蘇米公主完成冥婚而起,換句話說,退子慕認為自己與蘇米應該才是整件事的源頭,然而古澤此時卻說其他對手對自己沒有興趣?倘若這些人對自己沒有興趣,他們有興趣的又是什麼?
“天底下可不是隻有你們倆會招惹麻煩,眼下我們這個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各自都有各自的仇家,尤其大家的仇家都不是善與之輩。
話再說回來,所謂物以類聚,我們這幾個人要不是同屬招禍的主,也不會陰錯陽差的糊裡糊塗聚在起。
所以,大家相互支援,相互彌補對方的不足,那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我們會幫你去對付最難纏的邵春風,至於你們倆…,到時候自然得來幫我們對付其他仇家。”古澤想著法的讓退子慕與蘇米知道自己也有自己的存在價值。
“好…,好…,古澤大哥但凡有用得上我們倆的地方,到時候儘管吩咐。”古澤這番話,讓退子慕頓時豪氣乾雲,能夠幫古澤這麼有本事的人解圍,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自己絕不能扯了大家後腿。
“走吧,現在距離我們的戰場還遠的很。”古澤笑了笑,便不再理會退子慕,回頭專心看著前方。
因為,古澤已經能夠看得出來,再往前走幾步,便將進入對手重兵集結的範圍,戰鬥雖然不至於觸即發,但是古澤的心裡非常清楚,接下來的舉動,就算不是短兵相接,也已經給戰鬥拉開序幕。
“古澤,前麵…。”惠而喜顯然已發現了前方隱約出現人影蠢動,因此連忙提醒古澤。
“不急,能讓我們用肉眼看見的敵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對手,現在更是不到驚動他們的時候,我們還得利用他們去引出真正麻煩的對手。”古澤毫不在意的說著。
“真正麻煩的對手…。”惠而喜疑惑的喃喃自語,除了已知的北境大金剛與邵春風的人馬,還能有什麼未知的麻煩對手?
對惠而喜來說,北境大金剛與邵春風的人馬根本不是個檔次,完全談不上誰能夠引得出誰,倘若真如古澤所講,除了這兩路對手,至少還有個未知的第路人馬,問題是這個未知的第路人馬到底是何方神聖?
惠而喜在火焰林當差的時候,因為大虎的引薦成為西域狼族的員,但是自從他與石十郎離開黑水部落,跟著古澤路來到這裡,便再也不曾有西域狼族的人跟他有過聯係,惠而喜甚至以為西域狼族或許已經忘了曾經有過自己這個同夥,又或者自始至終隻有大虎個人知道自己曾經是西域狼族的員。
因為當時的大虎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任何西域狼族對惠而喜的任務交代都是透過大虎為之,倘若隻有大虎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此刻大虎已死,當然便再也沒人能夠知道過去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即便如此,惠而喜仍然認為西域狼族會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找上自己,畢竟眼下或許是自己最具關健價值的刻,但凡西域狼族有任何人知還記得自己的存在,便該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
然而,惠而喜雖然從古澤的口中,獲知邵春風與百箭穿大概率是西域狼族的人馬,但是惠而喜卻不認為他們跟自己會是路人,因此在他的心裡,始終認為西域狼族定會有另外派人來找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