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為麟尊!
都說修行之人不計年,對於神王以上的修行者而言,彆說是這幾日功夫,就算是數十百年也不過是眨眼一瞬間。
隻聽到“轟”的一聲,小院內的陣法霎時化為灰灰,見得一陣劍芒衝天而起,驚動了不少附近的鳥獸,方圓百裡之內的修士都不約而同地朝那邊看去,臉上帶著深深地忌憚。而後隨著劍芒漸漸的消散,麟尊的身影緩緩的出現。與此同時,遠在八百裡之外的月族大廣場觀看月族大比的月無天仿佛忽然間發現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嘴角忽然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麟尊朝隔壁看了一眼,發現仍是濃雲籠罩,便收回了目光,掐指算算時間正差不多了,便往那月族大廣場趕去。到時正好開始一場,問了彆人才知道自己還要等下一場,便在那兒看了起來。
比武台上是兩個約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一個青衣,一個白衣,各占一方,兩人氣勢相仿,想來修為也差不多。
裁判離場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都取出了自己的兵器待陣,仿佛隻要對方一動便要以雷霆之勢給予打擊。兩個都是使劍,如負青霜,都是一等一的好劍。
忽然,青衣少年動了,隻見其左腳向後一掃,手中寶劍順勢揮出,一道無形的劍氣便在空氣中蕩著漣漪朝白衣少年掠去。在其動作的瞬間,那白衣少年亦是有了動作,他手腕一轉,便亦揮出一道劍氣,與青衣少年的劍氣消抵。
然後幾乎同時,兩個腳掌猛一踏地,身子俱向對方衝去,手持寶劍相向。他二人仿佛連劍術水平也如出一轍,這一個出擊,另一個立即便可以反應擋下,換做另一個出擊,這一個也可以立即作出反應擋下。戰了百來個回合亦不見分曉,得虧他們不是神王境的修士,不然,憑借神王穿梭空間和借助天地之力的能力,隻怕更加難以分出勝負。
以麟尊的眼力不難看出,這兩個人都還沒有拿出真正的本事來,不然,就算他們隻是神境的高階修士,戰鬥所造成的聲勢也遠遠不會像這般不瘟不火,應當是他們刻意收斂的結果。在比試中,可以留手的時候留一點打持久戰也無妨,不過若是真正的戰鬥之時便不可以這樣了。
賽台上劍氣四射,兩個越打越激烈。劍氣到了邊緣被特殊設置的陣法擋下,卻不妨礙觀眾們漸漸高漲的熱情。兩方高台上的各位漸漸的也提起了興致。
隻聽得“乒乒乓乓”一陣聲響,兩個人又分開了,各自站在賽台一方,卻與之前交換了位置。
青衣少年道:“你倒也有些本事,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且讓我送你下去罷!”“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把我給送下去的。”白衣少年不甘示弱。那青衣的聞言,渾身氣勢猛的一變,手中長劍竟放出了毫光,其身周附近的天地之力隱隱彙集在寶劍之上,少年身形一動便全力劈出一道劍氣,同時將全身法力儘數灌入,大喝道:“看招!”
這道劍氣已經不能說是劍氣,雖然不是很高明,卻也屬於法術的範疇之內,恰好是神境修士所能使用的最強法術的級彆,如果要說威力如何的話,一個普通的神境高級修士全力使用這一類法術可以開山斷流,如果換做神王之境使用的話便不僅僅是劈山了,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完全可以把一座山變為兩座。
麵對如此攻擊,那白衣少年卻一點兒也不緊張,反倒像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悠然地抬起手高舉,然後閃電般地出劍。其整個人便隨著寶劍一同飛了出去,直麵迎上了那道可怕的劍氣。
隻見得一陣炫目強光,又聽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便是如高台上的人物般完全不受到什麼影響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再看時,兩個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
布在比武台的陣法完美的把能量衝擊攔下,至於物理方麵的波及卻沒有阻擋。不過,物理方麵根本無需考慮,比武台本就離得遠,尋常的物理攻擊影響不到看的人,稍微強一點的看客們的修為也可以擋下,至於那些異常強大的自有專人待用,不過,自月族立族以來,鮮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現場的看客們自可以放心的觀看。這不,諸位中有看得起興之人正大聲喝彩,絲毫沒有顧忌什麼,餘人也有以少見多怪鄙視的。
西邊的白衣少年略顯得狼狽但穩穩地站在台角上,而東邊的青衣少年雖然衣冠整潔卻已經一隻腳出了比武台而懸空,熟勝熟負,已見分曉。
青衣少年著身後看了一眼,卻知道自個隻著了半個身子在台上已經是輸了。雖然修為相當,手段勝出,可是在劍術修持上卻相去甚遠。他也是放得下之人,隻歎了一口氣,衝對麵白衣少年說道:“白兄劍術精湛,不過數日已經先我一步步入‘身隨劍動’之境界,我雖有妙法,可劍術境界卻止步不前,敗於白兄實在不冤。今日彆過,願來日再戰。”然後便縱身躍下比武台,幾個閃身消失在人海之中。
裁判立即上場宣布:“白衣獲勝,晉入下一輪,迅速離場,下一組玄月宗林離對月族客卿麟尊,三分鐘之內上台來,不至者判敗。”
白衣少年聞言先朝青衣少年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然後似乎也歎了一口氣,躍下比武台,閃入人群當中。緊接著,便有一人從玄月宗那邊飛出,穩穩地站在台上,拔劍向前,很有氣勢地說:“哪個是我的對手,快快上來!”由於此人長得比較帥,看樣子修為也不弱,一些小姑娘頓時芳心暗許,眼裡仿佛要冒出桃花來,其他的女性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隻是,這樣一來,男性朋友們則更多的仇視了,即使是一些讚許他的。
麟尊見他這般卻是暗自搖了搖頭,飛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