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為麟尊!
月媚見月悟回來時眼角微紅,儼然是有哭過的痕跡,月悟雖掩飾了,可是多年的相交又豈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卻與她傳音道:“什麼委屈落淚,我可記得你素來都堅強。”月悟傳音回她說:“不是什麼委屈,隻不過是沙子迷了眼角,不礙事,姐姐不必掛心。”說是如此,月媚卻不會相信,這般說辭,彆說是她就算是換了其他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不過,既然好姐妹不想說,月媚也不會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即起身拉起月悟的手,與她坐定。為她分說從她走後到回來這一段發生的有趣之事。
卻說麟尊從空間裂縫走,是去了天星城的休息區域,去見天星道人去也。天星道人像是算到了他的到來,早已等候,並吩咐旁人沒有重要事情便不要接近,見麟尊來了,便引他入室內坐定。
麟尊問到:“喚我何等要緊事?”天星道人道:“我善推演,得此後大比將有大變,恐怕凶險,故而傳音與你,邀你來此一敘。”麟尊臉色大變,天星道人之推演天下聞名,斷不會拿此玩笑,定時確有其事,驚道:“卻是何等凶險之事,竟使城主如此,在場可是有如此之多的高手!”天星道人歎曰:“你道那些人有什麼用?要知道,這世間修行本沒有境界之劃分,皆是有心人根據一般規律總結的。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超越等級的存在,根本就無從判斷他們的強弱。你說,那些人會出手嗎?而且倘若是我們輕易就能夠應付或者防止的話,我又何必費力將你喚來且在此浪費時間呢?”麟尊道:“那城主的意思是?”天星道人笑到:“放棄,以你的實力也不需要參加比試來證明自己,我也相信,你並不在乎這些。”麟尊被天星道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卻是道:“誠然,我是不用在乎,可是有人在乎。總不能夠失信吧。”“是月悟那丫頭吧?”天星道人道。聞言,麟尊不可思議地望著他說:“城主您是如何知道的?我可是記得沒有與您說過。”天星道人笑道:“這有何難?彆忘了,老道這算術在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況且你與月悟之間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麟尊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想必,城主已經有了打算吧。”天星道人道:“還真給你說中了,我是擬了兩個方案,你任選一個?”麟尊道:“善!”天星道人遂說:“其一,你退賽,月悟那邊我來替你解釋。其二,你繼續比賽,我與月族族長及幾位道友商量,各自關注一個方向,務必做到無所遺漏,確保你們的安全。”麟尊思考片刻,道:“第一種法子誠是好卻上計,而這第二個法子雖然危險但勝在可以找到暗處的敵人,我又不至於違背信用,隻是如此一來便要麻煩城主了。”天星道人道:“早知道你會選擇第二種,也便是走個場子,辛苦的也不隻是我。好了,便說到這裡吧。”麟尊便轉身要走,天星道人又道:“稍等,且收著這個。”說著,從懷裡一枚非金非鐵非銀材料不明的令牌。麟尊接過,道:“這是?”天星道人說:“此物名為天星令,是我天星城的信物。見令如見城主,可要收好。來日倘若有事時,莫許還用得著。”麟尊謝過,而後去了。其走後不久,一少年閃出,正是楚星河。
星河道:“師尊,您確定嗎?”“自然是有把握。”天星道人說:“那位高人都為之如此犧牲,況乎為師演算當不會紕漏。”“那…此人便是此次大劫的關鍵人物了。”楚星河道:“師尊,您是怎麼想的?”天星道人笑了笑,道:“我怎麼想的並不重要,關鍵是你怎麼想的。須知,大劫來臨因為一些緣故很多時候像為師一般的人都是不便出手的,而這些時候,你們的態度就顯得十分重要了。”“如此說來,師尊的意思是待到大劫到來,天星城的一些事情需要我來接手?”楚星河道。天星道人笑道:“正是!我徒,這正是彰顯你能力的時候。強大的力量並不能夠代表一切!”星河道:“我曉得的。”而後便退下了。少頃,天星道人之身形亦消失不見。
且說麟尊從天星道人那處離開回到小院裡,細細思索一番,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自道:“連五極強者這樣的存在都覺得凶險要小心的變故當然可怕,可是為何隻提醒我一人,在眾人目下說出來不是更好麼?”天星道人當然有這個想法,可是天星道人亦是知道,此刻他說出來,即便他算數聞名天下,也鮮有人會相信。轉念麟尊也想到這一出,不由暗歎人心無常。而後便凝煉神聖環。像這般每日修煉的過程儼然已經成了一個習慣,不管是有沒有進展都是要進行下去的。
一段時間後,麟尊從小院出來,眼見天色已晚,盤算著月悟快要回來了,便走到她門口等著。不多時,見有人影從遠處行來。漸漸的近了,便知是月悟。月悟卻是散場後辭了月媚和月無天,自個兒走了回來,見著守在門前的人,忽然覺得不開心,道:“你還來找我乾什麼?不是挺能耐的嗎?今日你可以殺人,他日彆人可以殺你?好厲害啊!就不曾想想身邊之人感受嗎?”麟尊道:“抱歉,悟兒,我知道這樣做務必會給無辜的人或是身邊的人或是愛我的人帶來傷害,但是還是那句話,‘數萬人的英靈在看著,麟尊,怎麼能讓他們失望?’”“所以就可以讓身邊之人傷心嗎?”月悟道:“我與你相識不過短短十數日,可是心中卻早已把你當做朋友。從小到大,我的朋友也不是很多,因而,我很重視。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相信你的朋友一定很重視你!”麟尊道:“做人很難,有許多時候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