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和符元兩人回禮,接著問道“洞明道士怎麼樣了啊?”
“洞明師兄因為臨海鎮的事情,是功過相抵,不過過大於功,讓他麵壁思過半年,以示警示!他麵壁可都是因為你呀!”要不是這個原因,這次曆練應該是洞明帶隊的,因為麵壁,才讓海螺春帶隊出來的。海螺春也隻不過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帶著兩個築基中期修為的師侄,說是帶隊曆練,不如說是共同曆練,共同提高。
“難道是因為玉峰山?”薑遠心中腹誹,但是口中卻說“實在是不好意思,連累洞明道士了,改日見到他,一定賠禮道歉。”接著,薑遠看到那兩個道士原本和善的麵容,因為洞明的原因變得陰鬱起來,由此可見這兩個人與洞明的關係不一般。
“走走走!我們一塊兒進山!”薑遠和海螺春一行五人進入了滄源山。
進入滄源山,就看到三三兩兩,成群的在一塊兒,喝酒聊天,打坐修煉的各種都有,薑遠一路走來,真是讓人唏噓不已,每個人因為不一樣的資質,不一樣的境遇,不一樣的感悟,不一樣的認知,不一樣的結果。
一路走來,薑遠已經見到了有一百多人了,修為最高的脫胎期,最低的凝氣期,每個人抱的目的不一樣,有的是純粹出來見識一下世麵,多認識幾個人,有的是為了探尋一下遺跡,有的是借機尋仇,有的趁機報恩,應有儘有。
“薑遠,你看,這一片山桃花開得多美啊,在夜色之中更顯得妖豔無比啊!真漂亮!”海螺春一路上指指點點的,一點兒沒有遊曆的感覺,反倒是多出幾分遊玩兒的感覺來。
“薑遠你看,從這個角度看,月色下的玉竹枝彆有一番情趣呀!”海螺春一路之上類似的話語,實在是不少,薑遠笑著應對。
符元道長一路之上半眯著眼睛,沒有說什麼。倒是那兩個小道士對於海螺春的表現,與在靈幻宗中表現大相徑庭,眼神之中的驚訝之色暴露無遺。
“薑遠,我累了,這個地方不錯,我們在這裡休息吧!”此處是一處突兀的山石,略微高於周圍的花草樹木,站在上麵可以看到周圍的情況,但也可以讓周圍的人都看到自己,這麼高調的事情,薑遠一般也不願意做,可是海螺春偏偏指在了那塊大山石上。
“好吧,我們把馬拴在這裡,就在那塊山石上過夜吧!”薑遠無奈著搖了搖頭,拴好了馬,來到了山石之上。
海螺春一把拉住了薑遠的胳膊,挽著胳膊就朝著山石走去,讓明輝、明峰的下巴差一點兒掉下來,這還是他們的海螺春師叔嗎?平日裡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吧,她與這個叫薑遠的到底是什麼關係呀?
到了山石之上,薑遠掏出了乾糧,遞給了符元一些,又遞給了海螺春一些,問道“春姑娘,海螺族還好吧?”
“嗯,感謝薑遠哥哥的休養之地,與你們的交易,海螺玉族長也非常滿意,可以讓我們一族提升實力,更好的保護自己,謝謝!”說這些話的時候,兩個人似乎在說悄悄話,更是讓人腹誹不已。
“姑娘,鄙人玉麵公子周盤,敢問姑娘是?”一個粉臉油頭的公子,搖著折扇,自認為很瀟灑的問道。
“靈幻宗海螺春!”海螺春剛才還是和薑遠是有說有笑的,如同三月裡的春風一樣,現在卻有點兒乍暖還寒的意味,小臉立刻飛起了三月雪,寒意凜冽。
“打擾,打擾!”彆的不說,海螺春的臉色就已經讓人感到生人勿近了,再加上靈幻宗二字,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找惹得起的。
接下來,又有十來個人都是打著交友的旗號,心不在焉的與薑遠等人打了招呼,死乞白賴的與海螺春打招呼,都被海螺春那毫無感情的冷硬無比的六個字“靈幻宗海螺春”擠下了石頭。
再來的人,海螺春就隻有一個字招呼了,那就是“滾!”,剛要發火兒,看到海螺春身上靈幻宗的道袍,一下子火兒就消失不見了,笑臉從容的離開了。
打發了那些討厭的蒼蠅後,海螺春笑嘻嘻的望著薑遠說道
“薑遠,好久沒有聽你吹一曲了,來一曲吧!此處山風習習,花香陣陣,銀月柔光,此情此景,來一曲吧!”
“好,聽你的,此情此景,我就隨意吹一曲,應應景!”薑遠看到海螺春變臉似的,一會兒風雨交加,一會兒陽光明媚,一會兒陰雲密布,一會兒大雪紛飛,怪不得剛才那兩個靈幻宗的表情那麼怪!
薑遠掏出橫笛,迎風吹奏,但是沒有吹奏什麼固定的曲子,而是根據自己的心情,結合周圍的情境,隨意吹奏了起來,一首動聽悠揚的曲子吹出,在寂靜的夜空中向四麵八方傳去,讓這一片美好的夜晚,更增添了幾分色彩。
“遠哥哥,是你嗎?”娃娃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灰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薑遠的麵前。
其他人剛要戒備,薑遠一句話,讓他們放鬆了警惕。
“娃娃,你怎麼來了!”
“遠哥哥,你怎麼變了,我都認不出你來了!”說完,幽影一下子抱住了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