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掌心嬌!
大概是怕被人發現端倪,在將珠子送與未辭手心之後,覃九的大手很快便撤開了去。
未辭摩擦著手裡的珠子,密語傳音道“是什麼?”
覃九“一個小玩意兒,你帶著它,不論任何時候,隻要你召喚,我就一定會有感知,並以最快的時間找到你。”
未辭明白了,覃九送給了她一件他貼身的物件,若是進了花尊仙府不幸走散,就可以用這顆珠子與他結意,她欣然接受了“好,結意之術我擅長。”
覃九道“這顆珠子可以用來結意,但結意耗費靈力,不必那麼麻煩,你隻須握著它召喚我就可以。”
未辭突然無比好奇,這到底是怎樣一顆珠子。
她知道銀刹有召喚擎蘇的用途,因為銀刹取自擎蘇身上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與擎蘇有著微妙的感應。
她很少用銀刹召喚擎蘇,更喜歡結意,因為她喜歡在霰雪湖見他,那裡沒有任何外界因素乾擾,隻有他們兩個人。
世界很大,卻隻有你和我,曠達浪漫到極致。
覃九這顆珠子,居然也可以用來召喚他,那麼這顆珠子定是與他息息相關的重要物什。
她想到了蚌族孕育的珍珠。
珍珠是蚌族一生的痛苦,但也是蚌族最親密的物什,甚至可以說是蚌族身體的一部分。
蚌族對自己孕育出來的珍珠有一種天然的感應,反之亦然,珍珠同樣依戀蚌主。哪怕珍珠離開了蚌主流落人間,相隔千裡萬裡,卻依然有感應。
所以,覃九的真身是蚌族一類?
這件事情未辭還蠻好奇的。
那夜在水底,兩人暢談,覃九說了那句“緣來緣去”的話,頗富哲理,她一度以為他的真身是龜,因為龜活得久經曆得多,自然活久見,滿腹哲理經綸。
而現在,她覺得之前的猜測錯了,龜不會孕育珍珠,所以他真身應該是蚌。
想到此,她不禁笑了。
覃九離她很近,明顯捕捉到了她的笑意,密語問道“在笑什麼?”
未辭很率真地回道“你的真身是蚌,對不對?”
覃九怔了一下“何以見得?”
未辭“你會孕育珍珠啊。”
覃九“……嗬嗬!”
兩人正密語傳音,忽聽得一聲尖叫,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向那名尖叫的姑娘,正是六月石榴花靈。她本穿著絲繡赤榴的華衫,衣紅似火,臉卻慘白得像未被墨汁塗染宣紙。
昭陽替掉了七月荷花靈,正巧坐在六月石榴花靈的旁邊,非常紳士地扶了她一把,不然這姑娘可能會栽到水裡去。
“菊花靈,你鬼叫什麼?”有姑娘反應過來,不開心地責怪道,“這深山寒夜的,你想嚇死人不成?”
菊花靈擅鬥得厲害,依偎著昭陽,手指來時路“你、你們看,沒、沒有了。”
眾人轉頭看去,來路漆黑一片,燈盞不見了,樂師不見了,仆從不見了,侍女也不見了,除了寒山如黛,空空如也。
瀑聲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