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段二,她差點沒認出眼前這個清麗的老婆子居然是她的親家母。
楊香薇彪悍,衝上去就一把拽住了張大娘的頭發,將菜刀比到了對方的脖子:“麻的!欺負到了老娘的頭上,你當老娘跟老二那個蠢的似的,好欺負不是?”
張大娘完全沒想到親家母連話都不說,直接動手,再加上對方力氣大得不行,一時之間讓她動彈不得:“放手!放手!你這個瘋子!”
她的兩個兒媳婦想要跑過來救人,但被楊香薇一威脅,又不敢過來了,隻能著急地喊著:“娘,娘,你咋樣了?”
還朝屋裡喊:“快來人啊,不好了,娘被人捅刀子了。”
沒有一會兒,不管是在屋裡的張家人,還是在村裡跟人嘮嗑的張家人,全部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他們看到張大娘狠狠的被人抓住了頭發,強壓將頭擱在院子中間的木桌子上,脖子上還架著一把菜刀,差點沒尖叫。
“你踏馬的瘋子,你要乾什麼?!”張老頭氣得手指都發了抖,這婆娘再不好,也陪著他過了大半輩子,他哪裡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出事?
段大、段二、段四、段承、段遠幾個人也被楊香薇給嚇到了,隻是不能弱了自己人氣勢,他們隻能硬著頭皮上。
拿著棍子,站在楊香薇身後,保駕護航。
“乾什麼?老娘來找麻煩的。咋了,老娘的兒子白給你們張家乾了那麼多年活,三更半夜的說趕就趕,連行都不帶,你這是想逼死誰呢?”楊香薇拽住張大娘的頭發,凶狠道,“老娘的兒子好欺負,真當老娘也好欺負嗎?”
“親家母,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什麼逼不逼死人的,我們張家什麼時候逼死人了?”張老頭有些憤怒,完全沒想到段二不是跑回去要地,而是告了張家一“狀”。
我靠!這不是白眼狼嗎?
他趕緊解釋,他們張家沒有“逼死”人的意思,隻是他們也都是有兒有孫的人,孩子慢慢大了,家裡那幾畝地根本不夠養活那麼多張嘴巴。
段二又不是張家的上門女婿,他兒女都大了,不可能靠張家一輩子,所以就想著趁著段二還年輕,想讓段二“自謀生路”。
“就算自謀生路,有半夜趕人的嗎?三個孩子一起扔到外麵,不怕他們半夜趕路,被山中的大蟲給吃了?這不是逼死人是什麼?”楊香薇完全不接招,完全照著原主不講理的路子演,“何著,沒孩子的時候,段二幫你們家乾活,你們家有掙的就乾;等他孩子生了、大了,沒掙的了,你們張家就趕緊趕人了?你們把段二當成什麼了,免費勞動力嗎?”
段二不敢跟張家“講理”,她一個老婆子敢,張家要是不給她一個交待,這件事情就沒完。
那把菜刀,在楊香薇手裡被耍成了一朵花,時不時在張大娘的脖子或頭頂上甩甩,似乎隻要一不小心掉下來,就能夠要掉張大娘一條老命似的。
彆說老實把頭擱在那裡的張大娘欲哭無淚,膽戰心驚,就是四周圍著看的人,也是心慌不已,生怕某人一個手不停,就……
張老頭不斷的勸著楊香薇,把刀先放下來再說,隻要把刀入下來,啥都好說。
楊香薇先“嚇唬”了一陣,覺得差不多了,便沒有再為難張家,一把菜刀“碰”的一聲,剁在了張大娘耳朵旁邊。
張大娘直接嚇尿了,因為她真的以為,自己被楊香薇給剁。其實那刀,離她耳朵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就這麼點膽子?這點膽子還敢跟老娘鬨,行了,把人拖過去吧。”楊香薇冷笑了一聲,鬆了口。
此時,沒有人嘲笑張大娘,她的幾個兒女趕緊衝過來,將張大娘給拖走。
張大娘又懼又羞,兩腿發軟的讓女兒撫她進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