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誤會了？我又不是騙人。”浦餘馥擺著一張臉，不高興，“再說了，我也不是一次性告訴他們真相，我這是在做鋪墊。要不然像你們這樣，拖拖拉拉，要等到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等香薇生了孩子，還是等你姐生了二胎？”
洛梟不敢吱聲了，楊香薇已經懷上了，付小小這邊生了，他姐單宇菲確實已經在打二胎的主意了。
按照他的進度，這事還真難講。
“你們幫我送到彆墅區就行了，我呆會兒還要串個門。”浦餘馥沒讓洛梟開車，把她送到家門口。
洛梟：“是，媽。”
至於另一邊，已經懷疑上的單承照心裡一下惦記著這事。
病房裡的人少了，隻剩下了他們老倆口和兒子、兒媳婦，以及新鮮出廬的小孫女單秀靈之後，他便把單世宣給叫了出去。
當時單媽還笑話他們父子倆，有什麼悄悄話要說，非要背著她們女人，彆是乾什麼壞事。
“媽，爸都守你一輩子了，敢乾什麼壞事啊？你放心，爸要敢乾，我也跟他翻臉。”單世宣嘻皮笑臉。
單承照給了兒子一巴掌，表情嚴肅。
父子倆到了走廊的拐角處，單承照還嫌不夠，還要走得更加偏僻。
單世宣的心裡，直打鼓：“爸，你乾嘛？再走就跟天黑風高夜似的，有些嚇人。”
“我也覺得嚇人。”單承照回過來，問道，“你跟人家洛梟關係挺親密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
單世宣“咯噔”了一聲，吱吱唔唔的，不敢吭聲。
——我靠！忘記這事了！
單承照看到兒子飄忽的眼神，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冷哼一聲：“你屁股往哪裡一撅，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單世宣訕訕的：“那爸你看看，這事是怎麼一回事？”
“洛媽今天那些話，怕不是隨便講的吧，那是故意講給你媽，還有我聽的。”
單世宣心虛：“這我就不知道了，浦阿阿姨，爸怕是不知道，我聽洛哥說，他們家沒人管得住她，連老爺子都被她氣進過醫院。後來老爺子沒敢管了，老倆口搬到療養院養老去了。”
“彆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轉移話題。”
“您說您說……”
“洛媽說，那對夫妻以為自己生了一個死嬰，但其實那個孩子被人換走了，這事是不是真的？”
單世宣沒敢直接承認，隻是說道：“故事肯定是真的，浦阿姨雖然脾氣直了一點，有點氣人，但也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單承照死死地盯著他：“那你也知道，其實我跟你媽曾經死過一個孩子？”
“呃……知道。”單世宣有些心虛地說道，“可能知道得比你想像的還要多。”
“嗬嗬！”單承照冷笑，“我就知道你不老實，恐怕連你姐的事，你也知道了吧？那你說，你姐是怎麼回事？”
單世宣看他爸沒有直接說出來，就知道他爸還在試探自己，怕暴露了不應該暴露的。他有些無奈，說道：“我姐不是你們親生的，是領養的。”
“當時我發現她的時候，她被扔在醫院後院的垃圾桶裡，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單承照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感慨不已，“我將她抱出來的時候，她的脖子上還有掐痕，我當時就在想，誰這麼狠心，連這麼小一點的孩子都下得了手？我跟你媽生了一個孩子，沒活過來，疼得心都疼了，他們到好，好端端的孩子都不要……”
“不是吧，爸，我姐當時這麼慘？”單世宣第一次聽到當年的事情，嚇了一跳。
原來他姐不隻是領養的，還發生過這麼可怕的事情？！
“嗯，立馬送的搶救室，差點沒搶救過來。在保溫箱裡一呆就是好幾天，那個時候我們生怕她活不過來，也怕她以後落下病根子。所以你小的時候，我們一直囑咐你，要好好對你姐，不準你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