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秋泰安起身,站得筆直。
這一站,肯定跟另一個看似老實,其實一直在偷偷打量的楊香薇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從拓跋宇的角度,完全能夠看到楊香薇的各種小動作,又好氣,又好笑。
——這小子,這是吃定了他是吧?
“你就是秋泰安?”拓跋宇望向了秋泰安,問道。“回陛,臣秋泰安。”秋泰安恭敬有加。
“前年進的禦前侍衛?”
“回陛,是。”
“到了禦前兩年,一直值守後半夜,心中可曾對侍衛長有過怨恨?”拓跋宇盯著秋泰安,直接問道。
楊香薇一聽這話,連忙衝拓跋宇瞪眼睛:陛下,你這也太直白了!
似乎在替秋泰安抱不平。
拓跋宇瞪向楊香薇:給朕老實一點。
楊香薇撇撇嘴,有些不太開心。
拓跋宇沒再管他,繼續盯著秋泰安。
所幸秋泰安跟他爹似的,比較死板,守著規矩不放。要不然他肯定跟衛長風一樣,被眼前這幕弄得驚懼不已: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陛下這麼偏寵?!
秋泰安雖然古板,但也沒傻到承認,直接表示:“軍令如山,令行則止。”
是的,沒有所謂的抱怨,他是禦前帶刀侍衛,也是兵;衛長風是將,將領一出,令行則止。
“好一個令行則止,果然不愧是大夏男兒,要是天底下的軍士都能如愛卿一般,那我大夏王朝何愁不興?”拓跋宇大步上前,高興地拍了拍秋泰安的肩膀。
與此同時,還把楊香薇叫了出來,給秋泰安做了一個介紹,說要不是這個傻小子心心念念地惦記著要以愛卿為榜樣,他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大夏王朝,居然有秋泰安這樣一個好男兒。
“誰是我榜樣了?陛下,你不能陷害我?!”楊香薇大叫,連忙喊冤枉,說什麼秋泰安可是秋泰寧的哥哥,他跟秋泰寧那小子這麼過不去,怎麼可能會讓他哥當榜樣?
他又不是傻。
“朕看你就是傻!”拓跋宇一巴掌拍到了楊香薇的腦袋上,“行了,令牌還要不要?不要你就回去吧。”
“要要要,”楊香薇趕緊改口,“隨便什麼令牌都行,隻要能夠唬到秋泰寧那小子就行。”
拓跋宇高聲喊曾公公,下了一道禦旨:冊封戚懿軒為黃帶子,三等侍衛,官居正五品。
楊香薇可不管官大官小,得到一個令牌,開心得不得了:“哈哈哈哈……我看秋泰寧那小子,以後在我麵前,還敢耍什麼威風。”
旁邊,站著的秋泰安:“……”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對方,三等侍衛也是要值守的。
——明明是他弟弟的“仇人”,卻讓他在皇帝那裡成功掛名,怎麼破?
對於戚懿軒這個人,秋泰安雖然不認識,但完全有印象。
平時他弟弟回來,沒少念這個名字,搞得好像兩人有什麼生死大仇似的。其實,也不過是搶個位置,爭個風頭之類的。
比如這次,一個投壺比賽,秋泰寧敗在了戚懿軒手裡,恨得牙癢癢的,這兩天一直在家裡練習:“總有一天,我要打敗那個該死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