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一群人趕緊跪下,“此事由陛下做主,臣等不敢左右陛下。”
“嗬嗬!不敢?不敢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不是在逼朕砍了福成皇子嗎?”拓跋宇冷臉。
“臣沒有,臣隻是擔心此事傳出去,會讓皇族成為天下的恥笑。陛下,萬萬不可啊,拓跋一族多少待嫁的姑娘,不能毀在這件事情上……”
“那你們說,要怎麼辦?”
一個倒黴蛋站了出來,歎息道:“還能怎麼辦?陛下,纖纖郡主的肚子已經大了,她不能等;戚公子又是陛下麵前的紅人,不如采取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由陛下指婚,讓纖纖郡主下嫁戚公子,也算是一塊遮羞布將這件事情給掩了過去……”
“臣恨啊……”話未完,永寧候就哭著說道,“陛下,臣好端端的女兒,怎麼就這樣被人給糟蹋了?還要嫁給糟蹋她的男人,臣的女兒以後可怎麼過啊?陛下,你要替臣的女兒做主啊……”
屏風後麵,纖纖郡主也哭著,祈求陛下做主。
楊香薇在旁邊捂著嘴巴,一直在看拓跋宇的臉色,似乎在說:“我能說話了嗎?”
拓跋宇當做沒看到,他也隻能憋著。
明明被其他人氣得要死,但一看到楊香薇做怪的樣子,拓跋宇又有些好笑: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緊張一下。
“嗬!朕算是聽明白,何著你們今天不是來要福成皇子的命的,而是來逼婚的。朕就不明白了,戚家到底有什麼東西,居然讓你們這麼蠢蠢欲動,三翻兩次陷害福成皇子,就是想要逼他娶你們安排的女人?”一下子,拓跋宇聯想到了許多。
比如,那個一直在駐邊的戚將軍。
永寧候不挑彆家,偏偏挑了戚家,莫非是衝著戚將軍手裡的兵權去的?
想到這裡,拓跋宇的眸子就冷了。
一山不容二虎,誰願意有人惦記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
“陛下,請息怒,臣等沒有。”一幫人才剛剛站起來,又撲通一聲跪下。
他們趕緊表白,自己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要怪也要怪楊香薇,是他彆的不挑,偏偏挑了永寧候的女兒下手,這能有乾什麼辦法?
要是一個普通的民女也就算了,可是……
事關皇家的臉麵,那就是大事。
沒有一會兒,連皇太後也驚動了,帶著一幫後妃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也不知道誰對她說了什麼,皇太後一進來就質問拓跋宇,皇家的人不護著,偏偏護著一個“外人”,難不成真像他們所說的那樣,這個“福成皇子”是他的私生子不成?
拓跋宇一臉震驚:“母後,你在說什麼?!”
楊香薇要真是他兒子,他還巴不得,雖然是個“天閹”,但他會哄自己開心呀。他又不缺能生的兒子,多一個不能生的,也沒什麼。
而且不能生,他可以放心的“寵”,也不怕出問題。
“哀家在說什麼,哀家在說你‘偏心’,哀家就不明白了,這小子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心心念念。人家纖纖郡主的肚子都大了,連娃都揣上了,你不替永寧候他們做主,還一個勁的在這裡‘逼問’他們,是個什麼意思?你是嫌皇家的臉丟得還不夠大啊?”皇太後一陣大罵。
旁邊的幾位宮妃,也在那裡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