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她捧了捧自己的臉,好燙啊,還好夜裡看不清,不然多難看。
門外,宋添深吸了一口氣,翹著嘴角也轉身去了隔壁院子。
宋二才還在跟陸保幾個喝酒,見兒子來了,他招呼一聲道:“過來吃飯吧。”
“爹,你剛剛不是說有事?”
宋添有些莫名,先前父親叫住自己說送完東西便過來,有事想商,他還以為很重要,結果隻是叫他吃飯?
“沒什麼,無非就是考試方麵,等過幾天你走時再說吧。”
宋二才給兒子夾了兩筷子菜,再過幾月兒子眼看就要十五了,都年輕過,他什麼都懂,可親還未成,多少都得注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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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臨行在際,李館主給前往府試跟院試的學生上了幾天小課。
這次的童生試十分重要,明年便是鄉試了,要是能一舉拿下秀才,也能下場試試,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如果不能,錯過之後又得再等三年。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世事難料,很多人便在等待的途中放棄了。
臨行前,阿繡也收到曹敘那邊傳來的信息,說是已經在臨江那邊買好宅子,如果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便可以啟程前往。
沒想到曹敘的動作這麼快,阿繡還以為會等到宋添考試歸來,如今想想卻是不行了。
今年開始駝商那邊已停,手上存了一批貨物要出,加之春夏兩季將要收獲的大量蠶繭,生意上也刻不容緩。
接到曹家那邊傳來的消息,宋二才便將阿繡叫到堂中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生意要發展,但這邊也需要看護打理,最後兩人決定由宋二才坐鎮後方,阿繡帶人前往臨江,等那邊各方麵穩定下來再一舉牽移過去。
雖說他們在這裡已經打下了根基,可生意方向要轉移,再窩在這裡也是不行,來去的運輸成本過高,路上一來一回也有很多不安全因素。
阿繡要去臨江,宋二才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爹也支持,不過添哥兒那邊先暫時彆講,等他考完再說。”
宋二才怕兒子多想,關鍵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爹,我知道的。”
兩人商量好後續事宜,很快便散了。
接下來的兩天常氏有些忙,即要打點兒子的行裝,還得偷偷幫阿繡整理。
要她說,阿繡還是個小姑娘呢,千裡迢迢去那麼遠的地方做生意,如果是她肯定不讓去的,可阿繡要去,丈夫也同意,她也是無法。
臨行前夜,宋二才又將兒子叫到堂間,先叮囑了一下考場上的事,後麵提到府城的考試他會隨行,陪著兒子趕考。
“雖說學館裡也會安排先生一起過去,不過府試跟院試對你很重要,爹還是去一趟吧,剛好去看看曹家那邊的生意。”
自從兒子的臉治好,宋二才便沒有去過那邊,走一走也是可以的。
宋添本想說不用,不過想到上次縣考差點兒出事,最終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爹,兒子有一事想與你說。”
想到上次的飲餅事件,宋添將在城裡看見宋虹的事情提了。
“剛開始我也沒往心裡放,還以為他隻是在城裡當差做工,可隔天客棧的飲餅出了問題,我又想,他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們,在裡麵下了東西。”
“這件事情當初報了官,不過人已經跑了。”
宋虹離家出走多年了無音迅,原來他在城裡,可自己進城送貨這麼多次,也是沒能碰上。
宋二才蹙了眉頭,“自作孽不可活,對他我們仁至義儘,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對那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