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日大家便要歸家,宋添又擔心起父親來,已經過了這般久,為何還未回來呢。
如此,宋添又讓湯海前往曹府打聽情況,若不是他事多纏身,怕是得自己去了。
湯海自然不想讓他去曹府,連連點頭很快就走了。
小半月過去其實他也想去曹家那邊看看情況,不知掌櫃可有醒來。
來到曹府,天色已經黑儘,曹烈在,親自帶他去客房。
最近因著宋二才的事曹烈很少外出,一來是怕下人照顧不周,自己在府上能多看著,二來是怕宋添突然去繡樓撞破謊言。
“大爺,宋掌櫃情況如何?郎中那邊怎麼說?”
湯海進房間看了看臉頰明顯消瘦的宋二才,擔心問道。
“這些日子我都是上好的藥材給他用著,他頭上的傷已經好轉了,聽郎中的意思最近應該會醒。”
宋二才出事,曹烈也是焦急的,他清楚這人是後方繡坊的掌管人,要是出了什麼事,生意上肯定大受打擊。
“能醒就好。”
湯海鬆了一口氣,順帶將宋添中案首,給青雲書院看中的事一並說了。
想想當初那個臉有傷疤的小男娃居然這般利害,曹烈也忍不住感慨。
“要是宋掌櫃知道此事,不知何等欣喜。”
“是啊!”
兩人說著去了外間,宋二才的事還得繼續瞞著,剛好他現在要去書院進學,也無法離開府城,索性再瞞一瞞,等宋二才醒來什麼都好了。
湯海點頭,很快告辭離去。
曹烈送他到門口,這時剛好有丫鬟送了藥來給宋二才服用。
曹烈瞧了瞧,讓人進去了。
隻不過那丫鬟剛進去一小會,便匆匆奔了出來,“大爺,大爺,人醒了。”
曹烈一聽,立即跟了進去。
床榻上,宋二才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看見曹烈進來,掙紮著想要起來。
“宋掌櫃,你快躺好。”
曹烈過去將他扶住,宋二才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是喉嚨發乾,根本發不出聲音。
“拿水來。”
曹烈向外吩咐,不多會丫鬟便端了茶水進來小心喂了他。
“大,大爺,剛剛所說,可,可是真?”
宋二才虛弱得利害,有氣無力的,說話都不順暢。
剛剛所說?
曹烈很快反映過來,欣然點頭,“宋掌櫃恭喜啊,你兒子宋添不光得了府試案首,還要入讀青雲書院,將來前途無量。”
原來他雖未睜眼意識卻清醒著,聽見兒子高中,竟然醒了,可喜可賀啊!
曹烈為他高興,宋二才確認了心中所想,整個人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先前他遭到暗算,腦子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還做了一個即無比真實又虛無縹緲的夢。
夢裡他也受了傷,卻並沒有幸運地活下來。不光如此,他還看見媳婦也很快隨他而去,兒子的學業也耽誤了,為了湊銀錢趕考跟胡家那小子湊到一起開始在外坐莊壓注。
還好,還好,那些都是夢,他還沒死,媳婦也好好的,兒子更是高中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