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廷有不軌之心,想要發展勢力就需要錢,卓家會遭殃無非就是錢多無靠山罷了。
“你們家的事就算問他那人估計也不清楚,會走到那一步都是下麵那些人做的,為的便是籌錢。”
阿繡點頭,這下她算是明白了。
“添哥,他會不會盯上你?”
如果說那人之前不知道自己還能說得過去,可前兩年她都到大理寺報案了,不管怎麼樣那些人也知道她的存在了吧。
夢境中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隨便派幾個人殺了她便是。
現在不同了,她身後站著的是宋家,那些人想動她,會先拔掉身後的靠山。
“你彆擔心。”
宋添重新將人拉進懷中,“現在這天下還不是他的。”
“你是說他想……”
阿繡有些害怕,不會鬨什麼宮變吧。
“那人年歲不小了,野心無處發泄,也不是不可能。”
宋添歎了一口氣,“還有,你有空多陪陪陸薇,讓她勸下薑博淵。他戾氣太重了,對長寧侯一家有解不開的心結,我怕他會做什麼傻事。”
“能有什麼傻事?”
阿繡不解,這可能跟夢境中長寧侯府抄家被貶有關。
可長寧侯那個人精忠報國多年,就算有把柄,也不至於到抄家被貶那個程度吧。
難不成夢裡薑家倒台是薑博淵動的手?
什麼仇恨能讓他魚死網破?
阿繡想不到,不過夢境裡薑博淵並無後人,也不知可有娶妻。
而今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
過了兩天,宋添跟隨朝廷的隊伍出發。
阿繡帶著兒女到城門口送行,之後便去了一趟小園,給陸薇送了些臨江那邊帶過來的東西,聊了聊,說了一些話。
陸薇的兒子二歲多了,單名一個宇名,跟阿繡家的宋灤同歲,兩個小娃待在一起倒是能玩到一塊。
而快五歲的宋霖已經有點小大人樣了,不與小孩兒為伍,平時看起來有點嚴肅老成。
第一次來阿繡沒說什麼,後麵兩人聊得開了,便委婉問起薑博淵跟家裡的關係,以及小倆口的打算。
聽聞長寧侯要回來了,兩人再這麼在外麵住下去多少有些不妥,到時父子倆鬨得不愉快很傷神。
這些事情陸薇都知道,不過丈夫跟家裡鬨過那些事,她尊重他的選擇,私底下並沒有勸說什麼。
阿繡受宋添臨行之托過來說說,她不清楚薑博淵跟家裡人的恩怨,但她有些害怕薑家的命運跟夢境一樣,到時給陸薇和孩子帶來危險。
阿繡頻頻跟陸薇接觸,薑博淵也感覺到不對勁來,問媳婦兒這些日子談了些什麼。
畢竟宋添臨行前才勸過他彆走極端,仇可以慢慢報,長寧侯府現在動不得。
不動長寧侯府,那便是不能動薑鵬。
薑博淵有些放不下這個心結,他想要薑家落魄,想讓那些人都去死。
陸薇正在矮榻上給兒子換衣,聞言搖了搖頭,之後她指了指畫案,表示都是繡樓裡的事,並沒有彆的什麼。
這人一看便是在說謊,幾年夫妻薑博淵還是很了解她。
“過些日子爹要回來了,是不是在想這事?”
薑博淵將換好寢衣的兒子撈進懷中,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陸薇本想搖頭,可這時胃裡一陣泛酸,捂著嘴去了後麵的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