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忠怔住了。
不明白燕王要這麼多人乾什麼。
他一個燕王,燕郡之主,整個燕郡都是他的,何愁沒人?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又似乎是一個機會。
他這牙行不過小本買賣,又受人冷眼。
王府買下,他就成了王府麾下的人了。
如燕王說,將來若能謀個一官半職的,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當下,他又叩頭,道“殿下垂青,草民怎敢不從,日後望殿下提攜。”
“如此甚好。”趙煦笑道。
他買下牙行也是未雨綢繆。
燕郡的人口在燕州最少。
這就和人天生身子單薄一樣,經不起折騰。
或許和北狄人打一仗,損失大些,燕郡的青壯就耗完了。
何況,燕郡大部分人還都在豪族手中。
而通過牙行搜羅整個大頌的流民前往燕郡,就是為了彌補這一點。
畢竟,與其讓大頌眾多失去土地,活不下去的流民白白死於非命,不如收攏在自己旗下,建設他的封土。
而他,會給他們一個全新的生活。
不過,他和王彥忠第一次接觸。
其為人他並不清楚,於是他對門口站著的家丁道,“周毅,自今日起,你便和王彥忠負責牙行事宜。”
這個周毅是當初和劉福一起反水的家丁之一。
派他去就是為了監督王彥忠。
“是,殿下。”周毅道。
劉福轉眼成了王府王傅,
他們也是羨慕。
趙煦此時給了他差事,他心裡一陣激動。
乾牙行久了,王彥忠也是個人精,自然明白趙煦的用意。
他不點破,道“周兄弟,今日起,我們二人便同為王府做事了,若有得罪,還請擔待。”
“放心,隻要為殿下儘心做事即可。”周毅恭手。
趙煦目光在兩人身上遊弋了一下,道“明日起,你們便竭力搜羅流民,去各處贖買奴婢,匠人,需要銀兩,儘管自王府取。”
“是,殿下。”王彥忠和周毅同聲應是。
定下了此事,趙煦讓王彥忠去庫房取銀子。
一碼歸一碼,購買奴婢和牙行的銀子是要給他的。
待二人離去,劉福道“殿下,這人口可極為耗銀子啊,這麼下去,王府的銀子撐不了多少時間。”
趙煦負手出了客堂,回憶著中午酒宴上喝的酒,笑道,“不要擔心,本王眼下就有一個生財之道。”
劉福吃了一驚。
心道這燕王是神仙嗎?一眨眼就是一個主意。
他還在震驚中,就見趙煦叫過來一個家丁。
“你去找一個陶罐和一截竹筒,在陶罐上麵開個洞,將竹管插進去,再支個灶台出來”。”趙煦說道。
家丁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聽令去了。
不多時,兩個家丁便抬著一個陶罐過來。
和他要求的一樣,陶罐上麵開了個洞,插了根手腕粗的竹管。
“殿下要這東西做什麼?”劉福看的奇怪。
“你喝過酒嗎?”
“當然,這天下誰人不飲酒,就是那婦人也會飲酒。”劉福理所當然的說道。
趙煦微微點頭,傲然道“隻是她們喝的酒不過凡品,而本王的酒將堪比仙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