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趙恒道“煦兒一直很好,比其他皇子省心多了,此番,是馬家出了事……”
他將馬瑾投了西涼,如今被封秦王的事說了。
梁成在一旁點頭,“正是這件事把皇上氣著了。”
“這些勢族真是沒有一個能靠得住的,九哥剛剛打下一個晉州,這馬家又送給西涼兩州,簡直可惡至極。”長樂公主緊鎖眉頭。
趙恒心裡此時也在劇烈鬥爭。
自燕王崛起以來,他一直試圖維持勢族與燕王之間的平衡,從中漁利。
但現在,他深深懷疑自己這樣做是否是對的?
先是袁家,如今又是馬家,他們一次次令大頌陷入危機當中。
下麵,還會有誰跳出來,誰也不清楚。
而與之比對的是,燕王一次次挽救危局。
對他的皇命毫不猶豫地執行,而且十分完美。
晉州的事,他隻要求趙煦收回晉城,而趙煦交給他的整個晉州。
想到這,他不禁心有愧疚,覺得上次給趙煦的封賞太小了。
當時即便把晉州給燕王又如何,總好過現在馬家將秦州和雍州拱手讓給西涼。
他正暗自神傷。
這時候一個小宦官匆匆到了大殿,將一份奏折交給了梁成。
見奏折上寫的是馬源的名字,梁成將奏折呈遞給了趙恒。
“怎麼了?”趙恒接過奏折,隻是掃了眼,眼中頓時金星亂飛,差點再次昏過去。
見趙恒不對,糜妃,長樂和梁成趕緊將趙恒扶住。
“竇唯在哪兒?”趙恒虛弱地問道。
“回皇上,大臣們都在殿外候著呢。”梁成說道。
“把他叫過來。”趙恒深深吸了口氣,強行端主自己身體,正坐在床上。
梁成得令出去,回來時,竇唯跟了進來。
“皇上,燕王到底做了什麼,讓皇上如此動怒……”
來到趙恒麵前,竇唯躬身說道。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趙恒突然把一份奏折砸到了他的臉上。
接著是第二份奏折。
“你睜大眼睛看看,仔細看看。”趙恒死死盯住竇唯,瞬間有殺意一閃而過。
竇唯何曾受過趙恒這等羞辱。
他心中大怒,但又生生忍住。
陪著笑臉,他撿起奏折,俱都看了,他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皇上,這是汙蔑,馬瑾汙蔑臣啊,皇上,臣怎麼會與他勾結害死馬璿呢?”竇唯叫道“此等叛國之人的話,皇上您不能信啊。”
第一份聖旨上,趙煦奏馬瑾投了西涼,馬翰和他的軍隊隻能撤到秦關嚴防死守,以防西涼和北狄兵至。
這第二份折子是馬源上的,說的是馬瑾送了封信給他,將他如何與竇家勾結,害死馬璿一事說的清清楚楚。
更在信中大罵竇家言而無信,竟然派人殺他滅口,逼他投了西涼。
趙恒冷笑連連,“那朕且問你,馬瑾為何不說是韓家,也不說是王家,偏偏就說是你竇家?”
“這,這…臣也不知道啊,或許他就是為了挑撥離間,皇上,請明察!”竇唯繼續辯解,但此刻卻是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