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利重重“哎”了一聲,轉身而去。
他留下這五千士兵注定無法生還了,甚至這次撤退也將成為他從軍曆史上無法抹去的汙點。
“呯呯呯……”,“轟轟轟……”
果然,他走出不到百米,忽然聽見對方手榴彈的爆炸聲。
這是大頌軍隊殺到聯軍壕溝前了。
沒有回頭,韋斯利搖了搖牙,繼續向第二道工事而去。
就在他走出四百米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一眼。
這時,負責斷後的聯軍士兵全麵潰敗,紛紛逃出了壕溝,而身穿綠色軍裝的大頌士兵在後麵緊追不舍,不斷射殺聯軍士兵。
“哈哈哈,真是和貓攆老鼠一樣。”聯軍士兵撤離的過程沒有逃過趙煦和周毅的眼睛。
見西土聯軍十分狼狽,周毅不禁大笑起來。
趙煦嘴角掛著笑容,心裡一陣清爽。
這下,他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自從大頌內亂,這些西土人便陰魂不散,不斷給他製造麻煩。
現在,他打倒一個又一個西土人推到前麵的替死鬼,終於與他們正麵對決。
不把他們打的爹娘都不認識,他如何對得起死在戰爭中的士兵和百姓?
“哼,他們想逃可沒這麼容易。”趙煦道。
戰爭之前,他便了解到西土聯軍建立了兩道工事。
第二道工事在海峽內的港口邊上,這是為了便於他們戰敗,安然撤離麻六甲。
但是聯軍丟掉第一道工事便意味著他們的海峽兩側的炮台便暴露在大頌軍隊麵前。
隻要奪取這些炮台,大頌艦隊便可安然駛入海峽。
至於港口工事附近的炮台數量有限。
到時候即便拚著沉沒幾艘戰艦,他也要阻止聯軍撤回天竺。
下定了決定,他對周毅道,“這裡用不到我們了,接下來準備消滅西土人的海軍。”
“是,殿下。”周毅意識到了什麼,神色興奮起來。
他可不甘心隻在這場戰爭中充當配角。
如果不是顧忌海峽兩側的炮台會給艦隊造成威脅,他早就領著艦隊衝入海峽,殲滅藏在海峽裡的西土艦隊了。
所以,如果青龍軍和朱雀軍能順利拔掉海峽一側的炮台,他們便能無所顧忌了。
二人正說著,一艘負責傳遞戰場情況的偵察船回來了。
偵察船艦長登上甲板,對趙煦道,“殿下,潘長將軍發起了總攻,西土軍隊支撐不住,正在向海峽逃竄。”
“不虧是潘長,沒丟陸戰隊的臉。”周毅嘿嘿笑了兩聲。
趙煦點點頭,簡單詢問了下過程。
和秦山比起來,潘長顯然采取了不同的戰術。
待炮兵和艦隊對敵人陣地進行炮擊之後,他便立刻發起衝鋒。
如果衝鋒不順利,他會讓士兵撤回來,繼續進行炮擊。
不過這次他會對敵人反擊力度強的區域進行重點轟炸,然後再次發起衝鋒。
如此往複三次,他便撕開了敵人防線的口子,殺入了西土聯軍的壕溝陣地,迫使其選擇了撤退。
“不虧是法蘭克,白旗舉的最快。”趙煦瞥了瞥嘴。
按理說,即便防線被突破,還是你繼續廝殺一陣的。
但其將領立刻選擇撤退,顯然和其指揮風格有關了。
而據他所知,戍守南側工事的是一名法蘭克上將。
這就有些說得通了。
當然,他也隻是嘲諷,不能以此推論結果。
但事實上,這位法蘭克上將顯然在陸戰隊犀利的攻勢中,心裡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