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克街13號!
小會議室和大會堂之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安迪勞出來後就站在一個通風口處,推開窗,對著外麵的花園,左手撐著窗台,右手夾著煙。
地位比他高或者平齊的,在他前麵就結束了“麵試”走了,所以接下來出來的經過他身邊對他行禮的,他隻需微微點頭回應一下,連身子都不用轉。
花園的景致很美,但他現在卻沒心情欣賞,因為他知道,軍團長這個位置,和自己已經無緣了。
是什麼時候確定的呢?
在很簡略地問完自己幾個問題,二號讓自己離開時。
那一刻,他終於明悟過來,這場“競選”遊戲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也終於領會到,執鞭人他想要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選。
執鞭人以自己的名義,快速果決地從各個開拓空間裡,將整個係統內最優秀的一批秩序之鞭骨乾精華抽調出來組建民兵團,你可以說,這是因為荒漠戰事的緊急,也可以說,是來自大祭祀的直接命令,但事情,本可以不用這麼急切。
再者,密集的調令發布,人員開始奉命聚集,也有幾天的時間了,雖然大家心裡都清楚,如此大的一個新組建軍團,必然會重新選擇出一個可以鎮得住局麵的軍團長,可是,一直到這場會議開始,大家落座後,才由二號宣布了這件事。
不是事急從權,所以倉促,而是純粹的故意。
製定的方案,勾畫的設想,戰爭的認知和判斷等等這一切,其實執鞭人根本就不在乎,而且他幾乎是用實際行動在表明自己的不在乎。
可問題是,麵對這樣一個巨大的機遇,這麼一個誘人的餌料,誰能抵得住不去表現自己?
退一萬步說,你就算能提前察覺到這一絲意味,你就真能下定決心以那樣一種消極的方式來麵對這次競選麼?
前者不管怎樣,還有一定的機會,後者,則很有可能一個翻麵,機會就會徹底變成“0”。
“嗬……”
安迪勞一邊笑一邊吐出著煙圈,怎麼覺得有點耳熟?
“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失敗的可能性也很大。”
卡倫白天說的話,在安迪勞腦海中響起。
他當然不會認為卡倫在說一句純粹的廢話,當時他回複的就是你有什麼特殊的方法?
安迪勞的眼睛眯了眯,這小子,是早就猜到了,也早就準備這樣做了。
這場考核,最標準的答案,其實就是白卷,和正確與否無關,你寫得越多,分數反而越低。
安迪勞忽然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後怕,這個年輕人身上已經展露出的其他優點和拿到的功績先不談,光是這次他所展現出的眼光和果決,就已經足以讓人感到心悸。
“呼……”
長長的煙圈吐出。
他不是走後門的,以執鞭人對秩序之鞭的絕對掌控力,他真要想強行去推一個年輕人上位,是完全可以做到力排眾議的。
…而這個年輕人白天能把這句話對自己很直白地說出口,意味著他心裡也不是完全篤定,畢竟,隻有傻子才會在得到了正確答案後,將它到處宣揚?
“大人。”
斯嘉麗走了出來,經過安迪勞時,向安迪勞行禮。
“嗯。”
斯嘉麗看了看身後,若有所思,離開了。
重新點了一根煙的安迪勞也清楚,接下來該誰出來了。
沒多久,卡倫走了出來,看見安迪勞後,他主動站了過來。
安迪勞開口道“恭喜你。”
卡倫回憶起通過屏蔽結界看見安迪勞出門時,特意扭頭看向自己的畫麵。
“還不確定呢,大人。”
“應該就是你了,你賭對了。”
卡倫不說話,看著窗外花園的景色。
安迪勞將煙頭探出窗外,繼續道“其實,當執鞭人將本係統的精銳全都調集起來開赴荒漠時,執鞭人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身為一路跟隨大祭祀起來的真正嫡係,他對大祭祀有了交代,也在教內起了模範帶頭作用,更是借著這次機會重新整合磨礪了自己掌握的秩序之鞭係統。
他已經收獲了一切他想要的,所以,接下來他所考慮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保本。
執鞭人和大祭祀的性格很相近,他們都是權力欲掌控欲極強的人,所以,對執鞭人來說,他不是不可以接受為了一件他認為值得的事將整個秩序之鞭的精銳全部葬送,但前提是,葬送可以,得他親自來。
也因此,軍團長的競選人,心思越多,他越不會選。
這是他的本錢,是他苦心經營重新收拾起來的家底,怎麼舍得讓彆人去拿它發散自己的想法,讓彆人去拿它鋪路?
執鞭人要的不是一個軍團長,而是一個聽話的沒有思想的木偶。
就像是戲劇舞台上,那些昏庸的國王派自己身邊根本不懂得軍事知識的內侍去前線監督軍隊一樣。
這不能說執鞭人昏聵自私,因為安迪勞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軍團長,好像並不需要太多的軍事能力,因為這隻是一個民兵團,製定戰爭計劃發布軍令,是騎士團的職責,民兵團隻需要無條件配合。
隻不過這個“內侍”需要有足夠的資曆去鎮得住場麵,得在這一群高層裡選擇,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話,執鞭人也會挑一個去進行敲打,敲打出他想要的模樣,可架不住,真有一個合適的乖巧懂事地跳了出來。
安迪勞開口道“你很早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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