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將軍的女婿,也是贅婿,身份低下,軍營中地,可容不下你這等低賤身份的人進出……”
留影珠不僅僅能記錄畫影,還能將聲音傳遞出來。
看到畫影,那小軍官已經渾身顫抖了一下,而聽到了聲音,更是險些跪了下來。
他剛才信誓旦旦,將所謂的所見所聞描繪了一遍,可是下了功夫的,兩人之間的對話,他都模擬了出來,隻不過在他的講述裡,秦良才是飛揚跋扈,處處無理的一個。
在他的描述裡,趙昂則是恪守軍紀,堅守原則的好參軍。
然而,留影珠一出,謊言不拆自破了!
秦良與趙昂的對話,趙天德看得清清楚楚,趙德勞臉上一塊紫一塊青。
他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地步。
影像裡所出現的畫麵,反複在打著趙德勞的臉。
“撲通……”
那名信誓旦旦的小軍官,更是身如篩糠一陣後,跪地不起。
這回死定了!
他原本想抱著趙參軍的大腿,又在趙德勞麵前混個臉熟,好謀個更好的前程,畢竟趙天德的大腿雖粗,可他這種小角色根本抱不到。
“齷蹉!”
趙德勞忽然抬腳飛踹,將這小軍官一腳踹出了營帳“我鎮西軍一向忠厚,什麼時候混進了你這種油滑狡詐之徒,本校尉被你欺騙,險些鑄下大錯!”
趙德勞罵咧咧地,隨即重重朝著趙天德跪下“大將軍,是我錯怪了秦姑爺和紅妝,我教子無方,還請大將軍處罰!”
“人才啊!”
秦良看到趙德勞的反應,心中暗暗讚歎。換成他是趙德勞,可做不到這麼一氣嗬成地變臉。從出手懲戒小軍官到自行請罰,趙德勞根本沒有給趙天德留下思考的時間。
就算趙天德有意處罰,有了趙德勞這一番請罪之舉,以趙天德的性格,很可能會對趙德勞和趙昂的處置不了了之。
“真是大奸似忠,說的就是這種人。”
秦良心中對趙德勞評頭品足,對鎮西軍也刮目相看。
他原本以為,鎮西軍中,儘是他嶽父這種鐵頭憨憨,可沒想到,從校尉到小軍官,奸猾之徒無所不在。
“嶽父是憑什麼控製鎮西軍這麼多年的?”
秦良難以置信。
“罷了……”
趙天德擺了擺手,一股怒火堵在胸前,卻是無處宣泄,趙德勞畢竟是跟了他出生入死數十年的弟兄,趙昂又是他獨子,自己還能因為這點小事情下重手不成。
“你在軍中多功勞有苦勞,愛子心切,犯昏也情有可原。”
趙天德就要下了決斷。
“趙參軍衝動,也是情有可原……”
見趙天德果然不準備追責,秦良趕緊應了一聲“畢竟年輕人嘛,容易衝動是正常的,隻是參讚軍務,太衝動就容易犯錯,個人犯錯還好,要是在軍製定軍略時出岔子,那就麻煩了……應當引以為戒。”
“……姑爺說得是,犬子還太年輕,參軍之位,難以勝任,還請將軍暫去他的參軍職位!”
趙德勞的心在滴血。
“這樣啊……”
趙天德遲疑了一下,但馬上便答應了。趙昂這小子的確太冒失,參讚軍務可不是他所能勝任的,以往雖有不少亮點,可能是運氣太好的緣故。
“屬下還有一言。”
“說。”
“現在鎮西軍還缺兩名校尉……我見姑爺文韜武略,想舉薦姑爺成為其中之一。”
趙德勞一臉誠懇,沉聲說道“以後屬下早晚請教,也能增長見識。”
s好像是第一次三更?明天……俺儘力吧……fg是不可能立的,一立就倒,俺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