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丙原本張口出言羞辱一番秦良，隻是看到秦良的目光，他整顆心便是一沉，語氣便軟了一下。
對方的眼光，實在是太犀利了。
心念流轉，趙丙想到了在將軍府搏殺時一些沒注意的動靜。
這個入贅的廢物……他殺了葉妃娘娘派來的兩名絕世高手？！
……還有！
玲瓏宗那位仙人長老，稱呼秦良為……前輩？！
“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丙心底冒出了一縷寒氣。
“你不說，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秦良歎了一口氣“你其實，是葉家的人，對吧？”
秦良搖了搖頭，捆仙繩便再次垂落，趙丙整個身體又栽落下去。像秋千一般，蕩來蕩去。
“呃……”
趙丙本想說話，可捆仙繩搖晃的速度，卻讓他頭暈目眩，根本說出口。
畢竟，此時他的全部修為都被封印得死死的。
“葉家應該很久之前就盯上了鎮西軍，於是在將軍府安插了眼線，據說，你是四歲的時候，被我嶽父在草原撿到的。”
秦良笑了起來“四歲的孩子，可塑性實在太強，葉家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所以，你應該是葉家的一名死士，以寄魂或者奪舍的手法，將神魂依附在孩童身上，以達到目的，借此機會，打入將軍府，取得信任，畢竟，四歲的小孩子，誰會懷疑呢？”
趙丙眼神出現駭然的神色。
“不過，你這種術法，實在粗鄙不堪，而且後患太多，所以你的修為根本達不到奪舍前的水準，所以我猜，你當年之所以會願意參與這個計劃，一定是你原本就壽元將儘，突破無望，而葉家又願意拿出足夠的資源供你奪舍，所以你才應承了下來……”
“胡，胡說八道！”
趙丙臉色蒼白，連反駁都是如此無力。
“所以這些年，你源源不斷地將將軍府的消息透露給葉家，也正是因為如此，葉聰才會找到機會，對將軍府驟然發難，而這一次，你之所以會親自參與對將軍府的刺殺，是因為葉妃給你下了命令，對吧？”
“……”
趙丙沉默，不再說話。
“你不用刻意否認，甚至連承認都不需要。”
秦良活動了一下手腕。
“我隻需要知道一點，葉妃的確有嫌疑就夠了。”
“今晚將軍府死了二十一人，傷了四十人，其中半數，可能都會落下殘疾。”
秦良平靜地說道“更重要的是，我娘子也受了傷……”
他居高臨下，盯著趙丙說道“不知葉妃家有血緣關係的親屬，有沒有二十一口人？還有，與她關係親密的，有沒有四十人？”
“瘋子！”
趙丙聲音有些發抖。
“……哦，想起來了。”
秦良拍了拍腦殼，說道“周天子可是她丈夫，如果葉妃的親屬不夠……那就拿周天子和周王室的人來湊數了。”
“姓秦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大逆不道，是造反！”
“大逆不道？”
秦良淡淡笑了起來。
他運轉了一下靈力。神魂深處的玉冊殘片依舊光輝熠熠。
“我，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