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嫋夢!
原來,這白衣姑娘不是彆人,正是那白狐銀月。
濂庸見罷,心下憤然,想道“當真是冤家路窄,怕什麼來什麼。想來我堂堂男兒,竟連連受拘於此等妖魅,實在有所不甘。”
想畢,故意避她不看。
扭過頭去,卻見汐月目光盈盈的瞧著自己,不禁心下一動,想來方才與她交談雲雲,不過是逢場作戲,也不禁自生悲涼。
那銀月一介妖魅,不知人間感情,雖對他動情之事已成事實,卻是想也沒想過,隻道是自己輕浮。
可如今,銀月瞧見他二人呆呆對視,隻覺心中一團火焰冉冉而起,不禁燒的麵紅耳赤。
一個箭步,跨到濂庸麵前,右手已抓住他肩頭,猛的用力,隻捏的他肩骨格格作響。
隨即哼笑一聲,道“我卻不知你這樣有本事,我這姐姐不愛說話,都被你哄得滿麵春色,若你再待幾日,豈非這洞府中,皆要人人搶著做你的小老婆了。”
一席話,直讓在場眾人又羞又笑。
那濂庸聽了,欲要言語,隻見銀月將手指合做一股,倏地向他啞穴啄去。
因道“我奉姑姑之命,前來迎接客人,有想看熱鬨的隻管留下,如若沒有,我這殞香亭可不留閒人。”
隻聽英月笑道“大家聽聽,真真個鬼丫頭,難道看熱鬨的不算閒人麼?”
銀月冷笑一聲,道“妹妹是個口淺的,怎敢詆毀姐姐是閒人,若姐姐真想看熱鬨,隻管留下便是。”
說罷,一個擒拿之勢,已拿住濂庸雙手,將他拽到殞香亭中。
眾人皆知她的性子執拗,也不與怪罪,皆自討沒趣般散去。
隻那汐月擔心濂庸安危,問道“麝月姐,她不會現在就把他吃了罷?”
麝月笑道“說好的給姑姑補養身子,她那有這膽,無非是取個樂,隨她去吧。”
說罷,便與英月眾人離去。
卻說銀月將他拽到亭中,自點開他穴位,鼓著腮幫子,說道“你要再這樣,我就大耳刮子抽你。”
濂庸心下不解,道“我怎麼了?”
隻見銀月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說道“你不許再色眯眯瞧著彆的漂亮姑娘,就是我姐姐也不行。”
她本是雪山白狐,天生冰肌玉膚,一有嬌羞之色,竟像塗了胭脂似的嬌嬌媚媚。
濂庸聽了這話,隻覺莫名其妙,笑著說“那是為什麼?我如今已是階下囚了,還怕什麼,若是我多看兩眼,你直接大耳刮子扇死我了,也省的待會兒受苦。”
誰知銀月一臉愁容的瞧著他,疑惑道“你這人很想死嗎?”
濂庸笑道“自然是不想,可我如今困在你這裡,不想死都難,若你放了我,我自然是不想死。”
銀月嗔道“幾日不見,怎得也學會饒舌。你若乖乖的待在軒轅國,作了畫,當個雲氏官員,難道還要在這賴我嗎?”
濂庸聽罷,正了正身子,說道“那畫是因你的奇妙幻法而成,卻非我所作,若我用你的幻術,換取我的功名,與盜竊小人有何分彆,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我雖不是君子,自然也不想當小人,那我自然是不……”
正說著,抬頭一看,不再言語。隻見銀月一臉爛漫的瞧著自己,不禁想起密林中,與她吃雞聊天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