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嫋夢!
這一句宮守羿,銀月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驚叫了出來。
一時間,宮守羿在馨樂洞府犯下的種種惡行,以其殘害桃山狐族的惡毒場麵,都在銀月腦海中不停閃現。
謝小燕見罷,一個眼疾手快,趕忙將銀月一把團在懷中,擼著她的白毛,虛聲道“好狐狸,你與他有天大的仇恨一定要忍得住此時,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待來日方能再現鋒芒。”
銀月也知道此時萬不可暴露,但仇人就在眼前,她怎麼能冷靜下來,一時前爪撐地,呲著獠牙,炸楞起白毛,怒目彤彤。
好在方才銀月這一聲叫的乃是狐族的語言。
這黃溪鈴與宮守羿,皆隻是聽見尖細的“嚶嚶”聲,被嚇了一跳,卻聽不知是銀月發出的聲音。
宮守羿聽罷下意識一勾手,向前移了幾步。
隻聽黃溪鈴回了回神,略顯尷尬的笑笑,阻攔道“宮掌門不必擔心,如今正當晚春時節,怕是如今我這大澤鄉牲畜活躍的很,讓宮掌門見笑了。”
聽到此,謝小燕不禁鬆了一口氣,擼著銀月的白毛,不禁低聲驚歎道“我族女神保佑……保佑……”
隻見,這宮守羿聽罷,忙尷尬“哈哈”兩聲,道“原來如此,也無妨,無妨,這大澤果然與眾不同,雲夢派好福氣了!”
一旁的潤瑩聽後,也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隻聽那黃溪鈴一時斥道“不得無禮!”她才整了整姿態。
隻聽黃溪鈴又道“不知宮掌門如今暫居何處,可有了合適的地方?”
“倘若宮掌門不嫌棄,不如到本幫暫住一些時日?也方便與您商議事宜,豈不美哉?”
“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宮守羿略有遲疑的一拽鬥篷上的穗子,又笑麵回道“不了,我如今暫住在個名叫鳳凰客棧之地,行程已安排妥當,今日隻速談正事,明日便啟程回昆侖,便不多叨擾了!”
“還望溪鈴掌門,召集雲夢派眾位長老儘早商日事宜,如若大事辦成,我宮守羿定當感激不儘。”
他說罷便自顧行了一揖。
這黃溪鈴聽罷,竟失望的眯了眯眼睛,歎氣道“也好,那就請宮掌門到本派入座,請~”
“請~”
幾番寒暄過後,他三人終是推推讓讓離開了梓樹林。
銀月見他二人遠去,忽然猛的咬了謝小燕胳膊一口。
那謝小燕吃痛,一抖手將銀月摔了出去,銀月便順勢變化出人形,在地麵站定後,順手折下一梓樹枝子指向謝小燕。
這謝小燕慌亂道“你……你這是乾什麼!”
隻見銀月立時輕挪一步,將手中枝子向前抵了一抵,正好杵在謝小燕胸口,使她不可近身反擊。
“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與宮守羿有天大的仇恨,又在第一時間阻攔我的!你到底是有多了解我?”
“難道你咦知道我桃山狐族已滅族,這一切你到底精心安排了多少?”
謝小燕趕忙抓住那枝子尷尬道“小狐狸,事到如今我不願瞞你,我確實知道……”
“不光如此,我還知道你挖了昆侖赫百坡的眼睛;還知道你動用法力幫助了那個名叫顧廉庸的凡人畫出了國母娘娘;我還知道你是雪山白狐……”
“你,”銀月驚慌的咽了咽口水,“你怎會知道!”
隻聽謝小燕道“你桃山狐族雖是小族,但被人迫害所滅實在壯烈,妖靈界豈能不傳的沸沸揚揚?”
“你胡說!”銀月將那枝子恨捅了捅她的肩膀。
“你這樣的鬼話誰信!我雖然方才暈著,但也知道我狐族滅族距今不過一天,就是謠言也不會傳的那麼快,你若不是早有預謀,特意留意探照我族,又怎會如此明白。”
謝小燕一見此話蒙不過她,便趕忙轉了臉色,不一時竟掉了幾滴眼淚,抽噎道“好狐狸,我……我確是因為翎羽之力而查過你族,可……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她說完,竟一時跪立著,摸搓著地麵,向銀月移去,嚇得銀月驚慌一聲“不……不許動!”
隻聽謝小燕又道“好狐狸,我知道你意不在此,而是擔心你那翎羽寶劍,不如你就等等我,先借我用用,待我死後定然還你。”
這銀月一時摸不著頭腦,道“你這妖頂少也還有幾千年的命數,如何說這些話。”
謝小燕一抹眼淚道“你不明白,我……我已然是活不長了,我恐怕隻有幾十年了!”
“怎會!”銀月有些猶豫地鬆了手中的枝子,她實在不明白謝小燕的意思,但話道此處她也不禁沉思一番。
忽然謝小燕眼睛一亮,一個轉身站立起來,又不知怎得似一陣清風一般,滑行向前,忽然她雙手一勾,兩腳一並,竟束縛住了銀月。
這銀月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見自己不得動彈,不禁向謝小燕啐道“你敢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