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兒下去後,杜達靠近自己的丈夫問道“妮露說的對啊,這種時候我們怎麼還不下去,時間就是錢啊,在這看著又什麼都拿不到。”
“切,所以才說你這個女人沒見識。”史丹尼不屑的道“我才不信那個切絲維婭會那麼好心將這種事情告訴我們,我這是以防意外發生,讓妮露去幫我們探探路,如果明天還沒事的話我們在下去。”
“但是河泥被挖光了這麼辦?”
“你傻啊,你就不會自己動腦子想一下這條河有多長,河泥是這麼容易挖光的嗎,那些人是自己沒腦子才會這麼想。”
“但切絲維婭說受到祝福的河泥有限啊。”
“有限個屁,她就是故意這麼說好讓我們趕緊走,你聽過哪個神諭會給出那麼明確的說法嗎,你見過不祝福整條河就偏偏隻祝福半條的女神嗎?教會都不敢這麼編!”
史丹尼的話讓杜達一驚“你的意思是切絲維婭在騙我們?!”
“嗬,八成是假的。”史丹尼肯定道。
“那我們還在這裡乾什麼,去找她啊!”杜達一聽,這還得了,抓這史丹尼的手就想拉他走,但是卻發現史丹尼用看傻子的眼光在看她。
“你就不能動腦子嗎,我隻說什麼女神,什麼祝福是假的,但是她家的菜是真的長出來了,而且也真的在幾天前挖過河泥,除非她能未卜先知猜到你會去找她。”
“神是假的,但是她家的菜確實真的,無論如何,我們走不該放過這個機會。”
杜達被說服了,因為她知道丈夫一直是一個聰明人。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史丹尼的這些話聽起來確實有一番道理,但卻不是他真實的想法。
他不想下河勞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身來就不願做這種事情。
他自認為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和其他的村民有著完全不同的人生,他的人生是隻需要動腦子的,乾活是隻有愚笨的人才會做的事情。一個聰明人隻需要動腦子就足以了。
像史丹尼這種人其實並不奇怪,自命不凡的他們總是讓人無法理解,他在意識到自己是個聰明人之前,從未意識道自己隻是一個農民。
但史丹尼是個怎樣的人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無關,那不是人能預料到的問題,就連切絲維婭本人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河中挖掘淤泥的人中,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的那個人理所應當的被所有人注視,但沒人知道對方為什麼尖叫,而對方本人除了感受到大腿的劇痛之外,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血液從他的大腿蔓延到其他人身上,河麵被他的血液所染紅。
不,不對。
他一人的血液不足以染紅河麵,這是混雜著他人鮮血的河水。
慘叫陸續出現在河麵上的村民身上,他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但是自己的腿就莫名的從身上脫落。
此刻,就算在愚蠢的人也明白了,河底有一個怪物!
“快跑啊!!”
於是,原先爭先恐後下河的村民有爭先恐後的想要上岸,他們抓住岸邊的石塊向上爬,有些爬了上來。有些卻被無法上去的村民拉了下去。
拉人的村民可能沒有惡意,他們可能隻是想要爬上岸而隨手抓到了距離他最近的東西。但他們的做法顯然是激怒了被拽下岸的村民。
理智的人上岸了才開始理論扭打,不理智的人直接在河水中扭打起來。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一直到所有人全部上岸後,才平靜下來,他們至始至終都不知道是誰在河底下傷人,但是沒人敢下去一探究竟。
被好心人托到岸上的斷腿村民一直在地麵上哀嚎,血流不止。明眼人看出對方如果在不止血,恐怕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
受傷的村民一共有七八人,有的人傷的較重,斷了隻腳,有的人傷的輕,隻是有些擦傷。
他們站在岸邊互相對望,眼中儘是不知所措,直到一人開口了,
“肯定是圖斯特家的女兒在害我們,不然憑什麼她沒事反而我們就出事!我們去找她理論!”
史丹尼滿臉嚴肅,眼中似乎帶著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