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將切絲維婭的所有事都大聲描述了一遍,得到了在場人的好評。
尤其是在聽到切絲維婭自稱的豐壤女神後更是笑的合不容嘴,有些甚至把酒杯裡的酒水都笑的抖了一地。
“有這麼好笑嗎?”道格先是問了一句,然後自問自答的道“是有夠好笑的。”
結果全場笑的更歡快了,他們激情道格加入酒宴,與他分享桌上的食物,而道格毫不猶豫的接受了,甚至還從一個不起眼的旯角翻出了大小骰子放在桌子上,笑著道,
“讓我們來賭上一把,就賭那個姑娘的本事,我壓兩桶麥酒!”
此番話頓時將氣氛炒熱到了最高點,無事可做的傭兵們紛紛開始豪賭,有賭銀幣,搶來的工藝品,甚至是上等的長劍。
一直鬨到快天黑為止道格才離開,帶著飯飽酒足的狗子踏上回去的路。
不過回去的時候稍微加快了步伐,在切絲維婭關門前通知她會合的地點和消息。
“奇怪,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酒味?。”
切絲維婭靠近道格的衣服,但又聞不出什麼特彆的味道。
“是你聞錯了吧,現在哪裡還有酒喝。”道格揮了揮手,走前提醒道“記住了後天一早我們就要到村門口集中,到時候我會介紹幾個其他村的同伴給你認識一下。”
“那就這樣了,再見。”
切絲維婭目送道格遠去,關門時還在思考關於剛才的莫名出現的酒味。
她對酒的味道很敏感的,怎麼可能會聞錯呢,但是道格的身上確實沒有一絲酒味。
“所以是我的鼻子出現了幻覺,還是我沒有發現呢?”
一直到夜晚,躺在床上時,她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無聊吧,也可能是因為心中那過剩的警惕。
總之她在入夢前想明白了。
也許她聞到的酒味真的不在道格身上,而是在他腳旁的那隻狗身上?
“怎麼可能啊,哪有人自己不喝,把酒拿給狗喝的。”
切絲維婭遙遙頭,否定了這個猜想,徹底將這件事拋在腦後,進入夢鄉。
位於奧古斯丁唯一官方設立的關口處,也就是唯一能穿過這片被詛咒的地區,抵達赫爾墨斯聯盟國外界的通道處,在這個遠離斯坦古村,被外人稱為“狼穀”的地方。
城牆下是聚在一起抗議的數百位平民,其中不乏有幾位遠近皆知的富紳,但現在他們已經被擋在這裡足足數月。
除了新來的人還在鬨騰之外,大多數早就來到的人隻是安靜的在紮營休息,他們很安靜,沒有絲毫吵鬨的意思,因為他們已經早早的嘗試過這種方法,除了最鬨騰的幾位被拉出去公開處刑外,沒有得到任何的成果。
大部分人已經明白這場事件的嚴重性,他們這些奧古斯丁的平民基本已經等同於被赫爾墨斯同盟拋棄。
雖然伯爵大人親口表示過一定會克服這場災難,但是誰又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去解決呢。他們留下的目的隻有一個,等待國王大發善心讓他們過去,但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希望渺茫。
也不是沒人想過要偷偷溜進關口,隻不過這樣做的人全都被高掛於城牆之上警示眾人。
在城牆上的某處,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望著關口下的人群向身邊的人感歎“與十天前相比,人數少了相當多的一部分。”
“隻不過這麼下去王國的公信力也會下降許多,這樣的決定真的正確嗎?”
男子身邊的人恭敬的回複道“既然是國王和伯爵大人的決策,想必是不會出錯的。”
“即便是你的女兒還在裡麵也一樣嗎?”
男子轉過身來注視身邊人的表情,但遺憾的是,對方絲毫不為其所動。
“遵守王國製度,為王國效力,圖斯特家自是心甘情願。”
衣冠楚楚的男子看著麵前嚴肅認真的中年人,不由的感歎道“不愧是多年前跟隨父親的圖斯特家族,這份果決當真是常人所不及。”
這時,遠處的天空突然驚現一隻飛鳥,而男子像是有所感應般的將手抬起,知道雪白的飛鳥落在他的前臂上。
飛鳥的爪子上綁著一個信筒,男子取下後將其放飛。
中年人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看到了什麼,隻知道對方看完信件後看向他的眼神多出了一份戲虐,多半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他猜不出信中的內容,生怕信件裡傳達的是對他不利的事情,作為一個將家族的未來壓在對方身上的人而言,他能做的隻有將頭低下,不去做過多的猜疑。
但是在男子將信件燒毀之後,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出了一個讓中年人驚訝不已的名字。
“切絲維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