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陳禹正在修煉室內修煉著,門外傳來輕輕叩門的聲音。
“順伯,什麼事?”陳禹徐徐收功,拉開了修煉室的門,看向門外立著的年過半百的老者。
老者是這座小院的管家順伯,蘇青桓算是挺夠意思,除了安排這座小院作為陳禹在武道學宮這邊的居所之外,還安排了下人照顧陳禹的日常起居,這位順伯正是這裡的管家,據說做事老練細心,且是凝氣巔峰的修為!
凝氣巔峰的實力,在陳家堡已是頂尖高手,在蘇家,卻隻是一位下人!
“打攪公子修煉了!”順伯恭敬地說道:“早飯已經備好,另外,學宮的早課即將開始,蘇棠小姐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嗯?”陳禹猛地轉頭看去,隻見一道嬌媚的人影已從小院門口大步走了進來,可不正是蘇棠?
畢竟半個多月的時間沒回來,昨日帶陳禹熟悉了這個新居之後,蘇棠便乘車回家了,和陳禹約好今天早晨帶陳禹去武道學宮那邊參觀早課!
武道學宮每日天還未亮時便會進行早課,每日的早課,學宮的山長,同時也是學宮第一高手的陸淵會風雨無阻地巡視,開口指點學員。因這個緣故,所有學員都會儘力趕去參加早課,以期求得陸淵的一兩句使自己受益不淺的指點!
而早課的時候,也最能讓陳禹這樣的新來者熟悉武道學宮,所以蘇棠才做了這般約定。
朝蘇棠揮手示意一下,陳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順伯。將蘇棠來的時間算得如此之準,可見這順伯的心思之機敏!
“準備走了嗎?”蘇棠朝陳禹笑著問道。
“你稍等一下,我吃點東西!”
用過早飯,陳禹身著一身黑色武士服,和身著白色武士服的蘇棠形成一種鮮明對比,走出小院,朝街道儘頭的武道學宮走去。
“陸山長早年曾經遊曆南荒大陸,見多識廣,實力卓絕,回到明瀾之後,以提攜培養後輩武道人才為己任!”蘇棠一邊走一邊和陳禹介紹起陸淵的信息,說道:“武道學宮,正是陸山長一手創建,最開始的時候,蘇家並不想投入資源修建一座學宮,因為蘇家自有傳承,族中有專門指點後輩的傳功長老!”
“陸山長得不到蘇家的支持,於是自己開辦學館,有教無類。不過區區數年,門下便有好幾位弟子脫穎而出,嶄露頭角。蘇家因此而不得不重視他,想請他擔任蘇家的客卿長老,給予最高的待遇,隻需他專門調教蘇家後輩子弟即可!但陸山長婉拒了這個提議,最後,蘇家同意了陸山長的提議,在靈隱峰下建立武道學宮!”蘇棠侃侃而談,說道:“同時,蘇家答應陸山長的請求,同意符合條件的的外姓武者進入學宮學習和修煉!”
陳禹聞言不由肅然起敬,看向靈隱峰方向,說道:“這麼說來,所有外姓武者都應該感謝陸淵前輩?”
蘇棠點點頭,說道:“陸山長的實力深不可測,據說絲毫不遜於五大老祖中的另外三位,隻比大長老和二長老遜色一籌!”
陳禹是真心敬佩那陸淵的所作所為,有著血焰帝君的記憶,陳禹知道陸淵這樣的作為有多麼難得!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花費大量精力在提攜後輩身上,無疑會導致自己的武道修為停滯不前,明瀾城有陸淵這樣的人在,可算是明瀾之幸!
“不止於此!”感受到陳禹情緒的波動,蘇棠繼續說道:“陸山長還為蘇家之外的武者爭取到了城戰的名額。城戰三年一次,我們明瀾城因為表現不佳,曆次隻有十個名額。十個名額中,蘇家本來最多分出三個名額給其他武道世家,陸山長竭儘全力爭取,從蘇家手中拿到了三個名額!”
“城戰的名額?”在來明瀾的路上,陳禹從蘇棠口中對城戰已經很了解了,也知道一個城戰名額有多麼珍貴,每一個名額,都能讓整個明瀾為之風雲湧動,彼此反複博弈。
而陸淵,竟不惜得罪蘇家,為出身寒門的武者爭取到三個名額!
“蘇棠!”正在這時,一道呼聲響起。
陳禹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展開身法疾掠而來,神色間隱隱有激動之色。
蘇棠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
那男子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背負長劍,麵帶笑容,來到蘇棠身邊和蘇棠並肩而行,彬彬有禮地說道:“蘇棠,聽說你有事離開了明瀾城,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了!”蘇棠隨口回答了一句,朝旁邊讓了讓,和男子保持著距離。
“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倒是讓我想念的緊!”男子笑著說道:“你走的時候也沒說一聲,是去了哪裡?”
“江塵!”蘇棠猛地止步,說道:“我去哪似乎不必得到你的允許吧?”
“這……”名叫江塵的男子神色一僵,訕笑道:“當然不必我允許,不過,我們同在君師門下,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