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朱由校便激動的,上前幾步抓住魏忠賢的衣襟,吼道
“你快告訴朕!”
“皇弟,他到底怎麼了?”
魏忠賢在來之前,就將朱由校聽到這個消息後,可能產生的各種情緒,都分析過了,並且已經做好了應對之法,但是魏忠賢怎麼也沒有想到,朱由校剛剛一聽到事情和朱皓有關係,情緒就會變得如此的激動。
朱由校的激動,徹底的打亂了魏忠賢的思路,他連忙穩了穩神,然後開口說道
“陛下,您先彆激動!”
“信王殿下,他沒有去遼東!”
“而是……”
魏忠賢的話還沒有說完,朱由校便再次打斷了魏忠賢的話道
“什麼?”
“皇弟,沒有去遼東?”
“那皇弟他去了哪裡?”
“你快告訴朕,皇弟他是不是在路上遇到歹人了?”
“朕現在就下旨派兵馬去救皇弟!”
魏忠賢自以為很了解朱由校,能夠將朱由校的一切都提前想明白,但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今日的朱由校在一聽到,事情與朱皓有關的時候,整個人都脫離了他的預測與掌控,這就讓魏忠賢不禁升起了一絲無力感。
不過事情他已經起了頭,自然也不能虎頭蛇尾的結束,即便是他現在想要結束,朱由校也不會放棄追問他。
因此魏忠賢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他那獨有的尖細的嗓音說道
“陛下,信王殿下,沒有發生意外!”
“信王他沒去遼東,而是去了威海衛!”
“而且還強行接管了威海衛!在威海衛出海口,跟著神秘船隻出海了!”
“奴才這裡有一封威海衛指揮使的奏書!陛下您請看!”
朱由校並沒有去看魏忠賢手中遞過來的奏書,也沒有因為朱皓強行接管威海衛,有任何的不滿,而是疑惑地問道
“皇弟,他沒有去遼東,去威海衛出海做什麼?”
“皇弟他不會是被海盜挾持了吧?”
魏忠賢聽著朱由校的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便連忙開口說道
“陛下,您請看,這是遼東送來的八百裡加急!”
“沈陽已經淪陷了!”
“奴才猜想,信王應該是聽說了這個消息,所以才半路折返去了威海衛!”
“信王,他也許是感覺中土不全,所以出海想做海上的君王!”
魏忠賢這最後一句話,可是有些誅心了,他暗指朱皓此舉有不臣之心。
好在朱由校根本就沒有接魏忠賢的話,也沒有去問沈陽和遼東的情況,因為在朱由校的心中,什麼也沒有朱皓的安全重要,因此朱由校在聽完了魏忠賢的話後,下了一個讓魏忠賢十分錯愕的命令道
“忠賢,你派人前往威海衛,將威海衛的指揮使給朕帶來,朕要治他的罪!”
魏忠賢聽著朱由校的話,微微錯愕,然後開口說道
“陛下,這威海衛的指揮使何罪之有啊?”
“是信王殿下,強行接管威海衛,率兵出海的啊!”
不知道朱由校是真的沒有聽懂,魏忠賢暗示朱皓謀逆的話,還是故意裝糊塗,在魏忠賢的話說完之後,朱由校不但沒有說要治罪朱皓的話,反而還給魏忠賢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要治罪威海衛指揮使。
魏忠賢的話說完之後,隻聽見朱由校冷哼一聲道
“朕要問問,這個威海衛的指揮使,皇弟要出海,他為什麼不攔著?”
“萬一皇弟在海上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好了這件事你去辦吧!”
“如果皇弟沒事則罷了!如果皇弟有任何閃失,朕滅他十族!”
魏忠賢沒想到,朱由校會如此偏袒朱皓,不但對朱皓所犯的錯誤不理會,反而還因為擔心朱皓的安全,而遷怒與威海衛的指揮使。
寵弟狂魔朱由校的這一番操作,讓饒是老謀深算的魏忠賢,此刻也不禁生出一種無力的挫敗感。
魏忠賢發現隻有一說到朱皓,這個本就有些木訥的皇帝陛下,智商就徹底的不在線了,而且還幾乎整個人,都演變成了單細胞生物,思想簡單得很,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朱皓沒事就行。
很有挫敗感的魏忠賢,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了,他還想說些什麼,可一開口“這……”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囫圇話來,他也實在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他知道今天他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