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眾人如何議論程善笙,反正現在他也聽不到,一言不發的跟著林誌遠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司,關上門之後,還沒等坐下,林誌遠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小子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你要不說清楚,你就彆從這兒出去了!”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這不挺正常的嗎,有哪個銷售不會遇到瓶頸期的!”程善笙來到林誌遠辦公司後,一反先前的常態,就勢往沙發上一倒,懶洋洋的說到。
“你少跟我來這套,你那是瓶頸期嗎?加上這個月,你足足有三個月沒有出過公司的門了,不出去跑業績,你跟我說到瓶頸期了?你是不是當我傻子?”
“我怎麼能當你是傻子呢?我就是最近精神狀態不大好,有些怠惰了,啥都不想乾!”
“你啥都不想乾,還天天加班那麼晚?”
“我這不是怕你臉上掛不住嘛,要不是你我可能都不想乾了!”
林誌遠看著程善笙無所謂的態度,心裡隱隱一動,道“是不是因為不滿公司的安排?”
“瞧你這話說的,公司的安排我哪敢不滿啊,我就是單純的有些消極了,你等我調過來就好了!”
“跟我你還見外什麼?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林誌遠緊緊地盯著程善笙的眼睛說到。
程善笙堅持了不到一息,就放棄了對視,將頭撇向窗外,道“害!我瞞你乾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就在昨晚我坐地鐵的時候還出現幻覺了,搞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林誌遠聞言神色一怔,驚道“出現幻覺?那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你放心,我沒事!我隻記得是突然有一道光閃過之後,列車外就出現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就是老一輩人所說的那些鬼神精怪,當時列車裡的人明明都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可是事後大家好像都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為了確認我便問了一下身邊的人,結果還被彆人當成了神經病!”程善笙搖了搖頭示意林誌遠不用為自己擔心。
程善笙這番話說完,林誌遠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硬生生的將額頭擠出了個川字,良久,才重新將目光投到程善笙的身上,表情凝重的說道“你該不會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吧?我記得好像在哪兒聽過地鐵的事兒,傳得還挺邪乎,說什麼首末班車是給‘那些’東西坐的,剛好這段時間你又加班到很晚,我猜十有八九是撞邪了!要不我給你放兩天假,你去寺廟裡找個高僧做場法事?我聽朋友說広州的大葉寺挺靈的!”
“跟你說了沒事兒!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我請什麼假啊,讓你在下個月公司大會上挨罵啊?”程善笙想也沒想就乾脆地拒絕了林誌遠的提議。
林誌遠見程善笙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笑罵道“你現在這種情況,留在這兒又能怎樣?三個月沒出去掃片區了,這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你還能創造奇跡不成?”
“不能創造奇跡,那我也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請假呀!要是讓上麵的人知道了,不得說你管理不到位啊?”
“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到頭啦!雖然不能再往上爬,但是這點小事兒也還不至於掰倒我。”
雖然林誌遠說得很平靜,但程善笙還是從他的言語中感受到了一股不甘心的力量,“是啊!在這個時代,無權無勢的人,即使能力再強,如果不能強到讓彆人望而生畏的地步,最終也不過是淪為彆人賺錢的工具,想要登頂簡直難如登天!”程善笙暗暗地感慨了一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突然程善笙心裡一動,想到昨晚發生在保安室的一幕,神采飛揚的朝林誌遠說道“老林,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林誌遠輕笑了一聲,道“你小子能有什麼好消息。”
“老林,你不是覺得你自己到頭了嗎?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沒有到頭,我要跟你說的這個好消息就是秦半城死了!”
“你說什麼?”林誌遠一驚,將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秦半城死了,你自己翻一下牆就知道我所言非虛,我們寰球網絡在這個行業裡做了這麼久的老二,不就是因為頭上始終杵著一個秦半城嗎?現在他死了,他的產業自然也會因此衰退,而我們就有機會攀上第一,你老林也會因此更上一層樓!”程善笙斬釘截鐵地說到。
林誌遠沉吟了一下,道“此事我自然是信你,但那是以後的事情,先暫且不談,現在當務之急的是你,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去一趟大葉寺,有些東西還是信一點好,再不濟,求個心安也是好的嘛!”
迎著林誌遠那不容置疑的目光,程善笙雙手舉到頭頂作出一副投降的樣子,無奈的說道“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沒彆的事我就先出去工作了!”說完也不管林誌遠還有沒有話要說,逃一樣的拉開門,離開了辦公司。
林誌遠看著程善笙倉皇而逃的背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將視線移向了窗外。
窗外的遠方有一棟高樓直插雲霄,它不僅是全世界最高的建築,還聚集了整個炎國最有權勢、最富有的一批人,它叫“雲頂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