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自塵一聲厲喝,包括程善笙在內的八個人同時朝圍在中間的灰衣人衝去。
“唉~為什麼非要逼我呢?你以為就你在拖延時間搬救兵,我就真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灰衣人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隻見他兩手朝著來人各自的方向輕輕一揮,到了程善笙這個方位後,不知為何他竟然停手了,隻是歪著頭看著程善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程善笙也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停下了腳步。
灰衣人一開口柳自塵就感覺不對,抓捕的動作不禁慢了一拍,因為灰衣人的表現實在是太鎮定了,此刻看到他揮手的動作,柳自塵瞬間就意識到問題所在。
立馬停下腳步用手捂住鼻子,一邊快速的往後退去,一邊目眥欲裂地看著其他方位吼道“退退退!屏住呼吸!有毒!”
經他一提醒,其餘人連忙捂住鼻口往後退去,隻可惜終究還是晚了,隨著後退的行為,新出現的六個人還沒派上用場,就相繼倒在了地上。
柳自塵看著轉眼間局勢就被扭轉,強忍著心裡的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怪不得你如此有底氣,原來早就做好了準備!隻是不知道,等毒散去後你又怎麼脫身呢?我們的人馬可不僅僅隻有這六個人!”
對於柳自塵沒有中招,灰衣人也有一些意外,轉過頭對著柳自塵說道“我既然沒走就不怕你還有彆的人過來,說說吧,你們築夢基金會到底在打什麼名堂?”
柳自塵眼睜睜地看著六個兄弟倒下自己卻無能為力,心裡本就感到很窩囊,此刻再聽到這番話,一股強大無比的殺意瞬間從他的身上升騰起來,瘋狂的朝著灰衣人席卷而去。
嘴裡更是威脅道“南巫教不是向來我行我素,從不瞎摻合其他勢力之間的爭鬥嗎?你這一手使毒的手法分明就是南巫教的人!如果我這六個兄弟有什麼不測,我保準你們南巫教也會為此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南巫教!怪不得這個人對我的舉動處處透露出古怪,隻不過他是受南巫教教主的囑托,還是沈芊瑩的囑托?亦或者她就是沈芊瑩?程善笙聽著柳自塵的判斷,立即聯想到了很多事情
從開始到現在,灰衣人一直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即便是被八人合圍都沒露出任何異色。
可是當柳自塵說出要讓南巫教付出代價的時候,他的身形卻是微微一僵,道“你說我是南巫教的人我就是嗎?太想當然了吧?”
柳自塵目光猙獰地看著灰衣人,道“不管你是或不是,隻要我將這筆帳賴在南巫教的頭上,就算你真不是南巫教的人,南巫教也會替我們把你這個陷害他們的人揪出來,這樣一來豈不是更省事兒?”
“築夢基金會的人果然心思縝密,我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還不至於濫殺無辜,你的六個兄弟並無大礙,一個時辰後他們自會醒來。”灰衣人將柳自塵的話仔細衡量了一番,最後隻丟下這句話便施施然地離去了。
由於有毒的緣故,柳自塵跟程善笙隻得站在一旁乾看著,待灰衣人徹底失去蹤跡後,程善笙才繞了老大一個圈子走到柳自塵的身邊問道“柳大哥,我們就這樣放他走嗎?”
柳自塵將目光從灰衣人消失的地方收了回來,歎了一口氣道“也隻能如此了,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個用毒高手,也是我大意了,早知道就應該使用瞬移解決掉他還好那批藥材沒有出什麼差池!”
“那這六個兄弟呢?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隻是昏過去了?”程善笙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六個人問道。
柳自塵聞言眉頭一皺,沉吟道“我把南巫教搬了出來,他應該不會說謊,我已經通知其他人過來了,先把他們搬回去再說。”
看著柳自塵陰沉的臉色,程善笙心有餘悸地說道“這遇上用毒的高手也太被動了吧?我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有考慮周全,才害大家入了險境,你放心!這是我們在沒有防備之下才會中毒,你當我們那麼大的科研樓是乾嘛的?自然有研製毒藥跟解藥的。”柳自塵拍了拍程善笙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所幸你沒有出事兒,否者就不是長見識,而是受驚嚇了連南巫教都出手了,看來今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平了!”
程善笙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腦海裡卻是浮現出了很多東西。
先前王一一他們三人探查築夢基金會,先後中毒去沈芊瑩那裡醫治,因為種種巧合,程善笙還懷疑築夢基金會是不是跟南巫教有什麼聯係。
經過這場事故,程善笙終於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兩個組織都是在用毒,但是今天並沒有其他組織的人在場,南巫教也不可能做一場戲給空氣看吧?而且還是蒙頭蓋麵的,生怕彆人知道一樣。
如果那個灰衣人是沈芊瑩的話,那我加入築夢基金會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嗎?我豈不是會成為六大宗門調查築夢基金會的突破口?
就在程善笙患得患失的時候,築夢基金會的幫手終於趕來了,程善笙連忙停止了胡思亂想,跟著大家一起將六個昏迷的兄弟運回了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