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軟的辦法不管用,那就隻有來硬的了!無論如何也要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打定主意,沈芊瑩立馬褪去了所有的憤怒,換上了含羞的笑臉,小拳拳一拳接著一拳地錘在程善笙的胸口上,並借著視覺錯位的效果主動“引導”著程善笙跟自己“打情罵俏”。
哪怕是拿程善笙當工具人使用,她也不可能讓程善笙占便宜,每一拳都在暗中使力,同時還下了一種讓他皮膚失去觸感的毒藥,這樣一來,程善笙就失去了痛並快樂著的機會。
大抵這就是賠了夫人又擇兵的感覺吧,程善笙見到她的反應,瞬間就醒悟過來她在拿自己當擋箭牌,他正想假戲真做呢,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塊冰冷的石頭,即便碰到沈芊瑩的身體,也沒有任何感覺。
程善笙心裡麵那個恨啊!怪不得人送外號“巫婆瑩”,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可那又能如何呢?禍是自己闖出來的,想逃肯定是逃不了了,隻能指望裴晟能救他脫離火海了。
裴晟看著沈芊瑩一臉嬌羞的小女人模樣,心裡麵燃燒起來的怒火簡直快要吞沒他的理智,這等親昵的行為她可從來沒對自己展示過!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但他就是理所應當地覺得沈芊瑩這樣的行為隻能對自己展示,而不是對彆人,他一個箭步衝到兩人身邊,二話沒說就薅著程善笙的衣領往後扯。
程善笙感到脖子後傳來的力量,哪怕脖子被衣領勒得生疼,也不能衝淡他的喜悅,終於要脫離苦海了,他在心裡麵下定決心隻要跟沈芊瑩分開他就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招惹她了。
沈芊瑩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對他露出了一個迷人卻不寒而栗的笑容,一把拉起他的兩隻手抱著自己,力度不比裴晟差。
這一刻,程善笙變成了一根拔河用的繩子,裴晟和沈芊瑩兩人則借著他的身體暗暗較勁兒,兩人的力度越來越大,程善笙的衣領已經嵌進了喉嚨處肉裡。
咳咳咳!
程善笙終究是沒能忍住,咳嗽了出來,在這片落針可聞的虛空亂流裡,他的咳嗽聲跟雷聲沒什麼區彆,所有人都朝著他們三人看去。
如果此時有一條縫兒,程善笙肯定會鑽進去,他感覺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充滿了炙熱,他生出一種在被彆人視奸的感覺,而且還是在空聞大師的眼皮子底下進行,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到羞愧。
更讓他感到想死的是,裴晟跟沈芊瑩兩人仿佛變成了兩具雕塑一動不動,忘了把他放下來,難道兩人也是因為覺得這樣的行為太不妥當,直接呆立當場?
“你們三個這是在乾什麼?瞎鬨也得注意場合吧?”
王一一見他們愣在了原地,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空聞大師,發現空聞大師沒有注意到這裡,趕忙走到三人身邊,壓低了嗓子指責了兩句。
“咳!快放手,我喘不過氣了”程善笙一張臉漲得通紅,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聲音。
“你把你的豬手從沈芊瑩身上的放開,我就放了你!”裴晟被這麼多人盯著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的態度卻意外的很強硬,程善笙不鬆手,他就不會鬆手。
“你這人咳咳!你有病吧?明明咳咳!是她”
沈芊瑩一聽程善笙要道出真相,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就加重了幾分,這一拉,程善笙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連忙一鬆,待程善笙的咳嗽聲漸漸平息,她才繼續說道“裴晟你在乾什麼?我們家阿笙招你惹你了,你要這麼對他?”
“阿笙?!”
裴晟聽著這樣的稱呼,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雙眼都失去了焦距,他無力地鬆開了自己的手,指著程善笙衝沈芊瑩質問道“你們家阿笙?你們才認識多久?程善笙他何德何能?他憑什麼?”
“裴晟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沈姐姐和程善笙他們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奚玖言看到裴晟臉色不對,也來到幾人身邊,剛好看到裴晟心若死灰的樣子,裴晟在她心目中永遠都是那麼的風采逼人,自信十足,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現在這麼消沉的樣子,擔心得哭腔都出來了。
“玖玖說得對,他們兩怎樣跟你也沒關係啊!你乾嘛抓著程善笙不放?”王一一看著沈芊瑩嗔怒的樣子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叫什麼事兒,怎麼在這個時候起了內訌?
“沈芊瑩跟程善笙怎樣跟你沒有關係!”這句話就像一把最鋒利的匕首,不斷地紮在裴晟的心上,這句話對他的打擊比沈芊瑩的那句話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