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比其他人要看得開一些,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他遠本是想看看那名炎國修者,卻不由自主的被神色沒有太大變化的田中所吸引。
他不知道田中的這種表現是心理素質強悍,還是有彆的辦法,導致底氣很足。
這種情況下,換做任何人肯定都願意相信後者,賀崎也不例外,眼看惠子又要跟伊藤他們吵起來,他趕緊阻止了惠子,並帶著他們另尋了一塊兒地方,他可不想林中的事情再發生一遍。
短短的一個小時裡,惠子等人的經曆絕對可以用大起大落,反轉反轉再反轉來形容,按理說多少也應該有點兒免疫力了,但是聽到賀崎的分析,他們的眼睛還是泛起了光彩,紛紛向田中看去。
隻見田中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那個炎國修者的身旁,微微欠身行了個道歉禮。
“初次見麵,我行事魯莽的同伴就給閣下帶來了不小的困擾,擾你清修,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帶他向你誠摯的道歉,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
田中一口炎國語講得異常標準,恐怕比程善笙的還要好一些,他道歉的誠懇態度也是無可挑剔。
“你的這些同伴本事不大,脾氣倒是蠻大的,帶著這樣的同伴你不會覺得麻煩嗎?”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程善笙意外地對此人印象不錯,說話的語氣不像對伊藤他們那麼生硬,
田中這才直起身子,麵色頗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嚴格來說,伊藤他們跟我不算同伴,我們的關係更像是是病友,因為瀛國沒有那個技術醫治我們的頑疾,所以一起結伴來炎國尋找救治的機會!
我們在這個地方一直也沒見到其他人,是我最早發現了閣下,也是我帶著他們找到你的,當時我判斷出閣下很不簡單,還在思考要怎麼跟閣下交談時,性子比較衝動的伊藤就迫不及待地來找閣下了。
我對他的行為不太滿意就沒有跟過來,沒想到他會對閣下做出這麼過分的舉動,還好閣下身手不凡,沒有因此受傷,不然我們就真的要闖下彌天大禍了!”
程善笙安安靜靜地聽完了田中的說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明知道你的同伴行事魯莽,卻不阻止他,也不向我示警,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縱容呢?”
他的這番話極具攻擊性,氣勢稍弱的人恐怕很難招架,比如菊丸那種人,但是田中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神色自若地迎上程善笙的眼神,坦然道
“首先,我對閣下有著充足的信心,我接觸過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因此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你就是獵夢人,我們所有人加起來應該都不是你的對手;
其次,我們都是身懷隱疾的人,本質是想要尋求閣下的幫助,伊藤他們的手段是過激了一些,但是絕不會傷害閣下的。”
所謂風水輪流轉,這回總算輪到程善笙驚訝了,獵夢人三個字從田中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刻,他再也不能保持淡定,眼睛死死地盯著田中,咄咄逼人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獵夢人?”
“我的全名叫做田中野良目,閣下直接叫我田中就好,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獵夢人的事說來就有些話長了,這一點不重要,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田中鄭重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心裡麵悄然鬆了一口氣,伊藤他們做事那麼不講究,給人留下了狂妄自大,囂張跋扈的觀感,有這個前提因素還怎麼談合作?
好不容易提前醒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人,就算希望再渺茫,他也得嘗試一下。
於是他到了此地就一直在觀察這名炎國修者,加上伊藤那兒獲得的信息,讓他明白眼前的修者不是一個性格古怪,難以溝通的人。
給伊藤他們一個教訓後,立馬主動停手,還編了一個修真者的故事騙人,這充分說明他是一個有原則,不恃寵而驕的人,應該隻是對伊藤他們不滿。
這給了他信心,並決定放低姿態坦誠以待,事實證明他這一步走得很明智,交談到此總算是有了談下去的希望。
“你叫我程坤就好了,我對你是怎麼了解獵夢人的,以及怎麼發現我的感到特彆好奇,不知道田中先生能否給我解釋一下?”
此人的言談舉止和身上的氣質一看就跟伊藤那些人不同,再加上他連獵夢人都知道,一定是某個關鍵人物,程善笙的呼吸有些急促,若是讓他掌握了感應獵夢人的方法,他就不用擔心躲藏在暗中的泯夢人了。
田中沉吟了片刻,爽快地說道“既然閣下這麼想知道,那我就長話短說,就當是幫伊藤他們賠罪吧!”
沒有多餘的廢話,田中幾句話下來,程善笙就大致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麵有些失望。
田中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厲害,他能夠知道獵夢人全是因為他的一個炎國好友,這個好友是專門研究靈異事件的;
怎麼分辨他是獵夢人的更是令他啼笑皆非,這個能力居然是來自於他們身上的隱疾,因為接受了某種人體改造實驗,他們的身體出現了不可控的變化。
身體素質是提升了,但精神出了問題,絕大多數時間意識都是處於一個混亂的狀態,且這種症狀還在不斷惡化。
剛被改造的時候,隻是間歇性的發作一下,大家都沒在意,但是到了現在,他們的意識每天都有高達二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處於混亂狀態!
實在是太過可怕,他們擔心再這樣下去會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於是來到神秘的炎國,希翼通過他的朋友找到解救自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