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的拖車目前都在占用中,這輛suv都還沒來得及拖走,你看你是先把貴重的東西收一下,把車鎖好,我們送你到能打車的地方,還是等我們的拖車晚點兒到了一塊兒走?”
走過來跟他收錢的是那名拿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跟他有小摩擦的那名工作人員隻想儘快回家,自知兩人互看不順眼,生怕又發生矛盾,直接坐上了主駕駛。
程善笙聞言目光在自己的車上、田中等人身上、還有那個不想跟自己說話的保險人員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心情又有些煩悶了。
如果不是這些棘手的瀛國人,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讓吉祥保險公司的人捎自己一段路,裴晟為什麼會來他公司上班才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至於車子什麼的,他一點兒也不感到擔憂,這得歸咎於他的好習慣,不喜歡往車子裡麵塞東西,除了醫藥包,滅火器等一些日常用得到東西,什麼都沒有。
跟那名開車的保險人員有芥蒂更不是事兒,反正就一小段路,今天是第一麵也是最後一麵,隻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比這難百倍千倍的事情他都能忍。
可是沒有如果,現實往往就是這麼操蛋,他恰巧遇到了一群問題瀛國人,還幫他們聯係了一個朋友,若是他這麼走了,出了什麼事兒他難辭其咎。
早知道這樣,當初為什麼要貪圖他們能夠感應獵夢人的東西呢?而且事後還證明是一個美好的誤會,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要不是因為自己貪心,事情也不會這麼麻煩。
思考再三,程善笙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看住這幫瀛國人,強顏歡笑地付了錢,目送著保險公司的幾人離開。
駛出一段距離,坐在副駕駛的那名保險人員才好奇地問道“你們說程先生身邊的那群人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像是炎國人?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誰知道呢!怪事天天有,這幾天輪到常寧區罷了!”主駕駛的那名保險人員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帶著攝像機的那名男子看了一眼後窗玻璃,神秘兮兮地說道“那些不像炎國人的人會不會就是引發這些怪事的源頭?我聽小道消息說,不止常寧區這樣,全國各地還有好幾處呢,那些事故好像都是人為的!”
等到吉祥保險公司的人徹底消失在這片地方,程善笙回過頭一看,發現伊藤已經帶著人重新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他包圍了起來。
其實在付拖車費的時候,他就發現伊藤等人在悄悄行動,這也是他最終選擇留下來的原因,當時他還凝神感知了一下,沒發現附近有人接近的跡象。
這讓他感到非常迷惑,明明都跟自己打過了一次,自己突圍的時候,他們連一個像樣的反擊都組織不起來,被自己完虐。
他實在是搞不懂伊藤是哪裡來的自信,難道加了四個人,或者九個人就有信心了嗎?
程善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戲謔地說道“怎麼?先前吃的苦頭不夠,有了新同伴,你又覺得你們行了?”
梨鬥翻譯自己的話需要時間,他就趁此空隙看向田中他們,問道“我就說你的勸說沒有用吧?你們五個是打算袖手旁觀,還是橫插一腳?”
田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失望,這一刻,他對伊藤他們的最後一絲耐心也隨之消失殆儘。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千方百計的想要救他們,但他們一心作死,今天就是神仙來了也難救他們,何況自己是個普通人。
“事不過三,加上賀崎對小野綠的勸阻,剛好是三次,他們自己不聽勸發展成這個局麵,怪不得我,程先生要怎麼對他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和我的兩個親信不會參與。”
說罷,他又對著賀崎問道“你跟惠子呢?”
賀崎搖了搖頭,語氣堅決地說道“我跟惠子也不參與!”
“好!那你們自己注意點,拳腳無眼,待會兒打起來彆被我誤傷了!”
程善笙眼神一凝,意有所指地提醒了一句,他相信田中聽得懂他話語裡的另一層意思,不想摻和就乖乖的,不要亂動,若是做出了讓人誤會的舉動,那也彆怪他出手無情,不給機會。
他的話音剛落,梨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你再厲害就一個人,而我們這邊有十個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隻是想治好身上的病而已,並不想跟閣下結怨,你要是肯出手幫我們,那我們就能避免這場乾戈!”
哈哈哈
程善笙直笑得前俯後仰,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群手下敗將,竟然敢反過來威脅他,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他們的天照神給的勇氣?
“笑死人了,你們瀛國人都是這副德行嗎?求人辦事兒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態度?你們是不是忘了剛剛被我打得滿地找牙了?我是該誇你們勇氣可嘉好呢?還是罵你們愚不可及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