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動手前我就向你表明了我的態度,我們的本意真的都不想與你為敵,出手相逼也實屬無奈之舉,你是我們獲救的唯一的希望,你不幫我們,我們十幾個人就真的會死在這裡!
隻要你肯救我們,我們願意留在炎國聽候你的任何差遣!如果你還是不願意,我們會繼續用我們方式去爭取,直至死去,反正我等都是將死之人,也不在乎臨死前得罪於你了!”
趁著程善笙審視他們的功夫,菊丸趕緊將伊藤為他準備好的說辭用炎國語說了出來,既有祈求之意,又有威逼利誘。
聽上去是挺無賴的,但這是他們的真心話,伊藤知道自己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程善笙的對手,想要靠武力得到程善笙幫助的幾率無限等於零,沒有被小野綠鼓動到失去理智。
所以他以受傷最嚴重的菊丸為餌,冒著被打死的風險設下了這個局,用實際行動來向程善笙闡述自己的態度。
賀崎看到這一幕,對田中已然是心服口服,伸出手在田中麵前豎了個大拇指,由衷地說道
“他這兒哪是傻啊!分明是一個隱藏極深的人精!這樣辦法都能給他想到,我要是有辦法醫治他,說不定都有可能會改變主意幫他。”
與他有類似想法的不僅有田中,還有當事人程善笙,他現在有些不開心,很想大聲罵自己一頓,罵自己太愚蠢!
一個能當隊長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傻子?你還真被他的行動給迷惑了,相信他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大個兒,沒想到他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吧?瀛國人哪裡有那麼蠢的人!
心裡罵了自己幾句後,他不得不回到了正事兒上,伊藤看似給了他兩個選擇,實際上隻有一個,態度很明確,自己不同意,他們就要打,打到死為止!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那句老話,衝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他現在不就是最好的寫照麼?
這幫瀛國佬的做法的確像是拚著他們的命不要了,明知道打不過自己還要跟自己打,他們不惜命,動起手來沒有絲毫顧忌,可自己要命啊!
而且還因為種種原因束手束腳的,要是不小心受了傷,甚至連醫藥費都找不到人賠,程善笙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他仿佛被架在了一個不尷不尬的地方,無論怎麼做都脫不了乾係,吃虧的一方好像也是自己!明明挑起事端的人是這些瀛國佬,自己隻是運氣不好受了無妄之災而已,為什麼是他攤上了大事兒?
雙閃一閃一閃之間,誰也沒注意到小野綠的眼中有狠厲之光一閃而過。
第一次發生衝突他沒有在這裡,沒跟跟程善笙正麵交過手,此刻的戰鬥又因為攻擊方向和站位在程善笙的背後,所以對程善笙的實力不夠直觀,不知道程善笙那副身軀下藏著足以毀滅他的力量。
剛剛那一場較量結束得很快,從他的角度來看,程善笙的表現似乎也就比伊藤強一點點,遠沒有梨鬥描述得那麼誇張,心中對炎國修者的懼意降到了最低,並開始膨脹化。
一切都是按照計劃中進行的,非常順利,眼下就差最後一步,在他心目中程善笙乖乖就範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如今自己這一方麵的人成功將程善笙包圍起來,就算給他插上一雙翅膀也很難飛出去,小野綠不明白為什麼穩操勝券的他們要給程善笙自由選擇的機會,對著他的要害來一記重拳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更令他氣憤的是,程善笙完全不懂得察言觀色,自己這麼多人在等著他表態,他卻裝模作樣,遲遲不語,感覺像是在走神一樣。
即將根除副作用影響的誘惑,讓小野綠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他迫不及待,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伊藤他們心軟了不動手,那就自己來動手!
剛好那名程姓修者在思考問題,如此大好良機,自己出其不意一擊,應該能夠製伏他,關鍵時刻還是自己靠得住啊!
小野綠懷著激動的心,一點一點的朝程善笙接近,終於到了他的理想距離。
咚咚!咚咚!
巨大的心跳聲在小野綠的耳朵中響起,像是有人在他腦海裡打鼓一樣,他暗中攥緊了拳頭,麵如潮紅,渾身都在顫抖,他太興奮了,以至於這些異常現象都被他可以忽略了。
“快了快了!隻要這一拳下去,我就能夠得救了!”小野綠在心裡麵狂呼。
正在思考問題的程善笙突然感到後背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涼意襲來,他想也沒想,?腦袋本能地往右一偏,兩手抓住那隻從背後襲來顫抖的手,身體繃緊發力,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偷襲之人狠狠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骨折聲和一聲恐懼的驚叫,小野綠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程善笙一腳將小野綠踢到伊藤身上,神色冰冷地質問道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利用我的心理以菊丸為餌,誘導我步入你的圈套形成包圍圈,然後明麵上假裝跟我談條件吸引我的注意,暗中派人從背後偷襲我,你這一套連環計玩得挺牛啊!”
如此歹毒的計劃,程善笙想想都覺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