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遠生怕程善笙把電話給掛了,程善笙剛說到“見”字,林誌遠就語速飛快地說道
“你彆來公司了,直接去片區吧,我幫你補考勤就好了,說你小區裡有緊急情況處理,沒時間來公司打卡,你最近好不容易表現得這麼好,彆讓馮總發現你遲到!”
程善笙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了揚,一生之中,能夠遇到這樣的老大,一個就知足了。
“沒事兒,咱不用搞那些花裡胡哨的,人家要是想找你的麻煩,沒事兒都能給你整出事兒來,他們已經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暫時不會針對我的,你就放寬心吧,掛了先!”
今時不同往日,馮兆林有把柄在自己的身上,就是給馮總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此時來招惹自己,昨天才警告過呢!除非他不要他這個親弟弟了。
林誌遠不知道程善笙是哪兒來的自信,但是他知道程善笙不是一個分不清形式的人,既然程善笙都這麼說了,他也沒什麼好勸的,結束了通話。
“小程沒事吧?我昨天大致看了一下塔城區的數據,爆發式增長的勢頭已經逐漸變緩,按平均數值來看,塔城區接下來的開通率就是大幅度跳水了,要不要通知馮兆林竣工,畢竟拖了也有些日子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個子不矮,一米八肯定是有的,可是他的身材有些偏胖,帶著一幅眼鏡,看起來沒有那麼高,他的對麵坐著林誌遠。
看兩人周圍的環境,絕不是在寰球公司的辦公室,更像是在一家喝茶、聊天、發呆的休閒場所,林誌遠在職場奮鬥了這麼多年,深知隔牆有耳的道理,這些敏感的東西當然不能在公司談。
“他沒事,就是有點兒累了,這些天他每天六點鐘就要到塔城區去做業績,到了上班時間他又還要回自己的片區,做基礎工作給馮總看,吃不消挺正常的!”
“好在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費,他這些天開發出來的客戶比當初上報的時候還要多出一半兒來,這麼高的開通率在我們過往加起來所有的新盤子裡都算是名列前茅的吧?”
說到塔城區的數據,一絲驕傲從林誌遠的眼中溢了出來,他每天都在看塔城區的數據,程善笙不愧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得意門生,認真起來的程善笙簡直難逢對手,給他掙足了麵子。
這個業績增長率不要說他看了開心,就是工程部的楊董看了都覺得激動,塔城區的成績絕對是工程部眼裡的滿分答卷。
“到底是公司的銷售王牌,這業務能力是真強啊!整個業務部恐怕隻有李穆能跟他一較高下,兩張王牌都在你們業務一部,怪不得馮家兄弟要針對你們。”
“對了,我聽說你們一部最近招了一個新人是吧?好像也是個王牌銷售種子,其它幾部打你兩個大將都打不過,現在又來一個是不是太紮眼了?我要是馮總,估計也會防著你。”
這名帶著眼鏡的男子名叫崔秉元,是工程部楊董的左右臂膀之一,林誌遠跟楊董兩人合謀的事情,他是極少數的知情者之一。
按理說,兩人合謀的事情是機密中的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最好是就楊董和林誌遠兩個人知道,可是這不現實,計劃要推進,僅憑他兩個人是不現實的。
像塔城區這麼具體的環節,林誌遠可以親力親為,但是想讓工程部的第一把手楊董親自出手,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想都不用想。
這種事情要是都得讓楊董來做,那工程部也就不用養那麼多人了,能讓崔秉元來負責這件事已經算是給予了很高的重視。
市場運營部、工程部、渠道部三個部門素來職務分明,互不乾涉,林誌遠和楊董聯手之前,崔秉元也隻是聽說過業務一部有兩員大將很厲害,銷冠永遠都是他二人在爭。
崔秉元對程善笙的了解基本就是這兩句話了,他起初還很奇怪馮總為什麼要針對業務一部,直到這段日子他看到了程善笙堪稱變態的業績能力,他才隱隱有些明白。
受好奇心驅使,他用林誌遠的o係統查看了一下程善笙的往期數據。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再加上一個不相上下的李穆,這兩人名下所有盤子的開通率都達到了飽和值,麵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局麵。
這種情況,在他們這群務實主義的工程部人的眼裡,不用多說,肯定會把其它開通率低的盤子交給李穆和程善笙。
可是蛋糕一共就那麼多,這樣做就會損害到其他銷售的利益,對彆的人來說有些不太公平,但職場從來就不是一個講公平的地方。
所謂能者多勞,公司也是要賺錢的嘛!盤子就像糧食,與其喂給不會下蛋的雞,還不如多喂點給會下蛋的雞。
林誌遠作為業務一部的老大,事情不能做得太過,隻顧著兩員大將不利於管理,所以他不能動自家成員的蛋糕,那麼就隻能伸向彆人。
整個業務部裡,平均開通率最低的就是馮兆林,而且就屬他的盤子最多,順帶一提,他們工程部不願優先拓展馮兆林的盤子也是因為如此。
林誌遠要爭取盤子必然是找馮兆林,馮總當然會針對業務一部,崔秉元腦子一轉,就摸清了這裡麵的門門道道,業務一部確實是強得讓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