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其他人都躲在房子裡不肯出來嗎?很有可能都被那個對伊藤出手的人放倒了,如果那個人還在房間裡,他們貿然闖進去也是相同的下場,還是在外麵等待好一些。
可是也不能一直等下去,賀崎朝田中看了過去,以眼神詢問他該怎麼辦。
田中會意,眉頭緊鎖地看向那個門戶半開的房間,先是示意賀崎不要著急,接著他隔得遠遠的,像一隻螃蟹一樣側著身體往旁邊平移,借助走廊裡的光線往房間裡麵瞅。
畢竟是在屋外,他不敢靠得太近,門是半虛掩的,加上房間裡沒有光源,視線有限,隻大致看到床上有一個人躺著的輪廓。
田中無法判斷裡麵的真實情況,隻好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用手勢把他看到的情況描繪了一遍。
另外兩人了解了情況,神色也變得格外惆悵,麵麵相覷地看著彼此,相顧無言。
田中鄭重地思考了片刻,示意賀崎和他的心腹去把其他房間裡的人都叫醒,兩個人一起行動,若是那個人藏在彆的房間,好歹也有個照應,自己則留在這裡觀察,稍有不對他就叫人。
那名心腹大抵是有些不放心田中一個人,麵色猶豫,遲遲不肯邁開步子,賀崎也不好催促。
田中眼見兩人不動,對著自己的心腹臉色一板,伸手做了驅趕的動作,同時嘴巴裡還在做著“我在這裡看著,不進去問題就不大,你們快去快回,不要耽擱時間”的口型。
相處甚久的兩人,沒費什麼力就聽懂了這其中的含義,即便田中的那個心腹還有些不放心,但也隻能憂心忡忡的跟著賀崎朝其他房間走去。
伊藤的房間裡麵,程善笙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從做生意的角度上來講,他算得上是一名優秀的生意人,可是從獵人抓捕獵物角度或者站在陰謀家的角度上看,他還沒有達到及格線。
如果把賀崎他們三人比作獵物,程善笙是獵人的話,按照他這種沉不住氣的心態,怕是一個獵物也逮不著。
可誰讓他實力高強呢?架不住他裝備好啊!對付賀崎這種空有蠻力而不會使用的人,不就等於拿著電魚機去捕魚嗎?
程善笙感覺到有兩人走遠,他兩條腿頓時繃緊發力,身形一閃就衝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的田中,和龜速前行的兩個人,他心裡頓時就醒悟過來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想去把其他人都叫醒麼?不好意思,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程善笙心裡默念的一句,舍棄了田中,直奔賀崎兩人而去。
田中隻感覺有一團黑影一晃而過,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從出現到擴展至整個心田連零點一秒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心神震撼的他,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他來了!小心!”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伊藤都躲不過,略微遜色的他們又怎麼躲得過呢?
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賀崎和他的心腹反應還算是快的,但也隻來得及放緩了腳步,還沒有做好防守的準備,程善笙的拳頭已後發先至。
咚咚!砰砰!
賀崎和田中的心腹先後中拳,被擊打至空中,隨後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則隻是電光花石之間的事情,田中的話音剛落下,就感覺眼睛一畫,賀崎兩人已經昏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他不禁想起了伊藤和小野綠圍攻程坤的場景,愈發覺得那個背對著他的身影有些熟悉了。
於是他神情艱澀地用炎國語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害我們?”
程善笙緩緩轉過身子,朝田中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操著一口流利的瀛國語說道“田中桑的元氣看上去很好嘛!逃到炎國來還有這麼大一棟房子給你住,想必很早就做好了準備吧!”
田中看著那張陌生的臉,聽著他地道的瀛國語,而且還是電台工作者用的標準瀛國語,心中的霧霾不減反增。
這是田中怎麼也想不到的局麵,比起這個,眼前這個人還不如是程坤,或者來的是炎國的修者好。
看他解決賀崎兩人的身手,田中深知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恐怕隻有程坤這樣的修者才能與之一戰!瀛國何時出了這麼利害的人物?莫非改造實驗已經成功了?
田中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故作強硬地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有事直說就好,不必跟我在這兒打啞謎!”
“既然這是田中桑的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程善笙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朝田中做了個遵命的禮節。
炎國自古以來都是禮儀之邦,交往講究禮尚往來,交鋒講究先禮後兵,是謂君子之國,作為君子之國的一份子,程善笙顯然深諳先禮後兵的精髓。
就在田中仔細揣摩他這句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程善笙立馬切換成了進攻姿態。
變臉之快,簡直讓人驚嚇,田中還沒反應過來,便已中拳,他的待遇要比賀崎等人好一點,在即將倒地的時候,被程善笙一把接住拖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
程善笙長這麼大,沒有成為獵夢人之前,他絕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像打人這種犯法的事情,他內心實際上是非常抗拒的。
做的次數少,他自然也不知道人在受到重擊昏過去具體會昏迷多長時間,因此他半點兒也沒耽擱,將田中放到床上後,第一時間就進入了田中的腦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