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斯文男則一言不發地迎向了古禾,已經知道了古禾的套路,他當然不可能再給古禾主導節奏的機會。
觀察了這麼一會兒的效果還是很顯著的,幾個回合下來古禾就受了幾處不輕不重的傷。
斯文男倒也對得起他這個麵相,考慮到其他人也要練手,他沒給古禾造成影響行動力的傷害,輕虐了一會兒,沒等古禾想出應對之策就自動退場換了下一個。
如此換了好幾個人,古禾的體力消耗嚴重,就算他想到了對策,也用不了了,到了後麵純粹就是挨打的局麵。
張狂男子很不講究,眼看練手的效果都達到了,便招呼所有的隨從圍毆古禾。
哪怕這些修行者出手都不太重,但架不住人多啊!古禾渾身上下加起來就那麼點兒地方,一再被重複攻擊,就是輕輕打也得紅腫一下。
不斷地閃躲,不斷地挨打,苦苦支撐了許久,古禾的思維開始遲鈍,視線逐漸模糊,身體也不怎麼聽使喚了。
到了此時,古禾已是鼻青臉腫,口水、汗水、血水混雜在一起弄得到處都是,怎一個慘字了得,還沒有倒在地上陷入昏迷,完全是憑借著一股意念在支撐,可戚言哲還是遲遲沒有來。
古禾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長時間,隻覺得時間過得特彆漫長,簡直度秒如年,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隻能在心中祈禱戚言哲趕緊過來
就在古禾意識快要陷入彌留之際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縫隙,先前接待他們進來的那個工作人員側著身子走了進來。
修行者的感知力非常敏銳,察覺到動靜立馬就停了下來,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服務員看也沒看癱倒在地的古禾一眼,直接對著兩名上司說道“戚言哲正帶著二十好幾個人向我們這邊接近,最多再有個一兩分鐘就到了。”
不苟言笑的男子淡淡地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古禾走去,同時嘴裡說道“終於來了!店裡店外的人你都疏散好了嗎?”
服務員回道“全部都準備妥當了。”
“行,那我們馬上就出去!”
說完,不苟言笑的男子就將古禾從地上扶了起來,一手抬著他的下巴對準張狂男子手中的鏡頭,笑著說道
“哎呀,不好意思!下手有點重,把這張臉都打得不成人形了,但他是你養了十幾年的棋子,想必你能認出來他是古禾吧!”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來找我要回古禾,你要是不來,下一個就是程善笙!並且炎國政府方麵會認定是你們築夢基金會的人擄走了市政廳的大長官,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
然後,他就將古禾丟給了一個隨從,張狂男子將攝像機交給了服務員,一行人拖著古禾,大搖大擺地朝酒店外走去。
當他們走到自己車子旁邊的時候,戚言哲帶著二十好幾個人也來到了他們附近,兩隊人馬隔著幾十米的距離相望。
不苟言笑的男子勾了勾手指頭,兩名隨從就把古禾架到了最前方,麵朝戚言哲。
戚言哲一看古禾的慘樣兒,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目眥欲裂。
“大膽狂徒!你們手上那可是上海市市政廳的大長官,敢對國家官員出手,你們活膩歪了吧!”
不苟言笑的男子衝其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八顆門牙都露出來的那種,揮揮手做了個拜拜。
下一秒,他們一行人包括車子都消失在了原地。
戚言哲正準備要招呼人衝上去將古禾給救下來,看到這離奇的一幕,人都傻了,愣在原地。
不光是他,他帶來的那群下屬也都無一例外,哪怕他們在市政廳這麼重要的機構任職,可也隻是比普通人厲害一些的人罷了,興許知道一點修行界的事情,但絕對不敢說了解。
在炎國,凡是跟修行者有關的事情,都是統一交給火魂處理,分工很明確。
就是古禾這個大長官兼市政廳廳長的兒子都沒見過修行者長什麼樣兒,也不知道修行者具有哪些玄妙,這些普通職員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我們不還看到古少被一群歹徒挾持出來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還有那輛商務車!你們有看到嗎?該不會是我眼花看錯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不止你看到了,我們也看到了,不是你眼花!”
“不是眼花那問題不是更大了嗎?青天白日的,我們總不可能都見鬼了吧!還是說我們遇到海市蜃樓了?商海市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等奇景啊!”
“大家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這麼大驚小怪的,成什麼體統?戚副官!你見多識廣,請問那群人是修行者嗎?”一名下屬先是斥責了一句,緊接著又向戚言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