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普通的綁架案,悄悄抓起來找自己要錢就好了,何必整得這麼麻煩?將這些疑點結合在一起,不難看出是一個精心策劃好的局。
剛才在門口,那個看上去應該是領頭人的修行者對自己笑得那麼燦爛,愈加讓戚言哲覺得有問題。
此刻聽到酒吧工作人員的回答,他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如果他沒有多想的話,這還有可能是一個針對自己的局,自己的每一步好像都在那些修行者的預料之中。
“沒有指明道姓,隻是說有人來調查就讓我把這個東西交出去!”
就在戚言哲等著木訥男子露出點兒蛛絲馬跡,好讓他進一步確認的時候,木訥男子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很爽快地就回答了他得問題。
跟他想象中的有點出入,他正想在進一步追問,木訥男子卻自顧自地繼續說了起來,省了他開口詢問的步驟,也不知道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還是單純沒有說完,一個巧合。
“他們帶著一個好人進去,結果一個傷痕累累的人出來,我有些好奇,就遠遠地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你,我目測你應該是領導,就想著直接把東西交給你了。”
木訥男子一點兒不磨嘰,不像戚言哲那樣每說一句話都要考慮一下,而且還否認得很合情合理,聽上去不像是在說謊。
這種乾脆直接的態度若是放在平時,或許也就得到信任了,隻可惜戚言哲已經起了疑心,木訥男子的舉動反而起了反作用。
戚言哲目光閃爍了一下,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知道那個傷痕累累的人是誰嗎?你負責的包廂發生了這麼嚴重的傷人事件,你不害怕嗎?你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報警?”
此言一出,戚言哲那些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下屬們也意識到了不對,紛紛好奇地看向木訥男子。
然而眾人隻看到一絲莫名其妙的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了木訥男子的臉頰,沒有戚言哲希望看到的心虛和慌亂,也沒有被冤枉後的憤懣和氣急敗壞。
“一個他集結了這麼多市政廳的人,估計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我們這個酒吧的位置其實很尷尬,離你們市政廳比較近,玩得開的人不太敢來,敢來的又嫌我們這兒不夠高檔,客流量很少,通常都是常客眷顧,你覺得我有機會認識他嗎??”
“還有你說我不害怕這件事,這不稀奇吧!酒吧是什麼地方,有哪個成年人不知道酒吧亂?酒後殺人的都有,我一個敢來酒吧上班的人怎麼會不做好心理準備?”
“至於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報警就更不是什麼想不通的事情了,一群人大搖大擺地架著一個傷痕累累的人出來,我要是報警豈不是很容易把自己也搭進去?再說後麵不是都看到你們了嘛!”
三個出自戚言哲的問題,木訥男子最終都是以反問的形勢還擊了回去,理由之充分,簡直無可挑剔!
饒是戚言哲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該用什麼辦法來對付他,隻得問了另外一個疑點,“這麼說來,那些修行者是怎麼離開的你,也看見了?”
“看見了啊!不是從大門出去繞到後門開車離開的嗎?”木訥男子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嗯?
這一刻,不光戚言哲瞪大了眼睛,他那些剛剛覺得木訥男子擺脫嫌疑的下屬們也齊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明明是憑空消失的,怎麼就成開車離開了呢?這是以為自己這些人沒有看到嗎?
戚言哲沒有立即向木訥男子發難,指了指大門口的方向,再問“你們包廂裡沒有攝像頭,大門口總歸是有的吧!”
“有的有的,前台的電腦上就能看到監控情況!”
這次回答戚言哲的不是木訥男子,而是另一名帶著眼鏡兒的微胖男子。
戚言哲循聲望去,審視了大概兩三秒的樣子,伸手指向其中一個下屬向微胖男子問道“那你有看到他們是怎麼離開的嗎?如果跟這位先生一樣,請你帶上我的同事去一趟監控室,讓他確認一下!”
微胖男子遠沒有木訥男子鎮定,緊張得既是搖頭,又是點頭,還好戚言哲的下屬會事兒,看懂了他的意思,主動走了過去,示意他帶路。
戚言哲本來是想讓木訥男子跟去看一看,打一下臉的,但是一想到那些人都是修行者,離去的方式那麼神奇。
萬一木訥男子真沒看到,這不是讓他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到時候讓他保密又是個麻煩事兒!
因此,戚言哲隻能退而求其次,不去追問這個問題,還得讓自己的下屬借機刪掉視頻,永絕後患。
“這視頻裡麵的內容是什麼?你看了沒有?”
戚言哲終於從木訥男子手中接過攝像機,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機子挺新的,像是第一次使用。
木訥男子如釋重負地甩了甩手,有些遺憾地坦白道“倒是想看來著,?可惜沒來得及,說你們來得及是吧!又不及時,早一點兒準能攔下那些人,晚一點兒我就能看到攝像機裡麵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