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智梟幾乎把方圓幾百米的地方都跑遍了,探查了好多他認為能夠藏人的地方,但無一例外都沒找到人,這下就讓他有些犯迷糊了。
如果是幻術,精神控製之類的話,那個操控狂梟的黑手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如果不是,狂梟和他留下來的那個人又何至於變成這樣?
不會是有催眠大師在吧!
摸不清狀況的智梟,腦海裡情不自禁地冒出來這樣一個念頭,不過此念頭剛一冒出來,就立馬被他自己否決了。
上一個修為登頂的催眠獵夢師距離此世並不是很遙遠,那是比撒旦還要凶惡的惡魔,他僅憑著一己之力就引發了世界級大戰。
那一戰波及了整個世界,造成了毀天滅地的災難,這個世界的人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才揪出了這惡魔,將其擊斃。
這樣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願意再來一次,而且以現在的科技,這個世界也承受不了那個程度的大戰了。
因此,催眠術便成了這個世界上禁忌中的禁忌,尋常人研究研究讓人放鬆的閹割版催眠術還無所謂,一旦上升到能夠引誘人吐露心聲的水準,就必須要跟國家報備。
至於那些能夠參悟出真正的催眠術,達到控製彆人行為的高手,一經發現,立馬就會被嚴格管控起來,要麼為國出力,要麼死或者終身監禁。
智梟在泯夢人這個組織當中,還算是有點兒地位的,知道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
截止目前的統計,炎國這邊摸到催眠術門道的人有百來個,真正掌握催眠術的獵夢師有五個,其中有三個被終身監禁,一個成了首席外交官的助理,最後一個是火魂如今的第三把手——陸玄策陸局座!
炎國首席外交官得了那名催眠師的幫助,在國際組織的會議和談判上從來沒有吃過虧,可見其強大。
而陸局座此人,名氣是那名外交官助理的好多倍,他有兩個很響亮的稱號,任何一個叫出來都讓人心存敬畏,跟讓他是朋友的人,都尊稱他一聲“生死判官”;而他的敵人則是在背後叫他“惡魔之眼”。
這就是催眠大師的牛掰之處,但凡登堂入室一點,那都是最危險的人間武器。
能讓狂梟都中招的催眠師,那絕對是對催眠術有很深造詣的高手,幾乎是沒可能逃過炎國的追查,在智梟的資料庫中,好像沒有符合的人選。
陸局座和那個助理倒是符合,但他倆都是真正的大人物,不可能自降身價來管他們這些小輩的事情。
一念及此,智梟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肯定是因為今天事事不順,有些煩躁,才會生出這麼不靠譜的念頭。
罷了!智梟在心裡麵長歎一聲,既然找不到那個潛藏在暗中的黑手,那就隻有先把狂梟打暈,沒了傀儡可以用,他不信那個黑手還不出來。
“事急從權,彆怪我出手太狠!”智梟看著緊追上來的狂梟,眼中閃過一絲果決,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隨後,他雙腿一曲,用力一蹬,整個人如同一顆炮彈,筆直的朝狂梟衝了過出去。
狂梟的狀態的確是不對勁,彆看他先前將智梟打得四處逃竄,勇猛得不像話,可如今智梟反守為攻,主動出擊的時候,狂梟就像個傻子似的,完全不知道防守。
隻聽“砰”的一聲,智梟的拳頭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直接命中了狂梟的下巴。
一拳而已,狂梟的身影就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劃了一道比較陡的拋物線之後,又是“砰”的一聲悶響,摔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看樣子是失去了戰鬥力。
智梟這會兒可沒有閒心去擔憂狂梟的身體狀態,他就站在原地,警惕萬分地四處張望,等著那個暗中的黑手自己出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四周依舊是空曠曠的,不要說人了,就是動物都看不到,智梟眉頭愈發緊鎖,戒備之心沒有絲毫減弱。
“閣下行事是不是也太膽小了一些?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還不敢出來?莫非是什麼牛鬼蛇神,見不得人?”
智梟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被動的人,既然那個躲藏在暗中的黑手不願出來,那他就用這種叫囂的方式將其逼出來,化被動為主動。
隻不過沒有人回應他,更沒有人走出來。
如此又過了一陣子,四周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智梟隻好再次扯開嗓子吼道“閣下這是要跟我比誰更沉得住氣嗎?那好!我這就叫支援過來,我看你還敢不敢繼續躲藏在暗中!”
說完,智梟立馬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歧尙宗總部,地下城。
黃天潼背著柳自塵一路來到了科研大樓的療養科,葉喻兩位會長,蔣葛兩位教授,還有一名頭發花白的女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自塵到底受了什麼傷?你電話裡也沒說清楚,嚴不嚴重?”
喻莘媚一看到黃天潼背上的柳自塵,立即焦急的向黃天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