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的身份最終也合理化了,成了古禾的線人。
光是列出來的這三個問題,稍稍一深思,任何一個都大有文章,合在一起濃重的陰謀味道起碼能飄到幾千米開外。
如果程善笙真是清白的,跟築夢基金會沒有關係,他就不會跟這三件事情扯上聯係。
“沒辦法,炎國政府既然選擇保下程善笙,那就代表著他獲得了炎國的信任,你發現的這些蛛絲馬跡就算理由再充分,但是沒有證據,最終隻能是惡意猜測!”
“事到如今,我們對他的小動作都要被迫叫停,想要繼續監視他,就得讓他先失去炎國的庇護,辦法還隻有一個,那就是拿出實際性的證據,可現在古禾跟柳先生都一並被救走了,沒有可用的籌碼,你拿什麼去收集證據?”
雷景輝看出了智梟眼中掩藏的不服氣,他知道那對程善笙的,更知道智梟是個年輕的激進派,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是不顧一切的,於是他再次把他們的局麵言明了一遍。
智梟皺著眉想了想,回道“先消停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我們的行動已經讓築夢基金會生起了警惕之心,以他們隱忍至極性格,絕對會悄無聲息的藏起來,我們不依不饒地追著不放也沒用,隻有等他們放鬆警惕,重新活動,我們才有機會!”
“到那時候,我估計炎國政府這邊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護著程善笙了,就算炎國政府依舊肯護著他,明的不行,那咱們就來暗的嘛!這種事情我們乾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我們的動作要快,不然等他打入火魂內部,我們就更沒辦法對付他了。”
知道自己輸在實力相差懸殊太大,智梟立馬就有了新的計劃,他這麼高傲的人,這次被築夢基金會擺了一道,不把場子找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那程善笙這段時間呢?因為他的緣故,念梟、絕梟、劉尨屠三人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你們回去還要領受責罰,難道就這麼算了?讓他在外麵逍遙快活?”
雷景輝看到智梟眸子中閃爍的光芒,就知道他對築夢基金會產生了想法,這可不是一個好信號,眼下他們因為某些原因,暫時沒打算要對築夢基金會下手,隻好把焦點重新轉回了程善笙身上。
智梟眉頭一皺,沉思了片刻。
“現在還想著要殺掉程善笙那肯定是不現實的,以前的那一套也不能用了,不過~我們可以給他製造一些麻煩,時不時地陷害他一下,讓他過得不是那麼順利就成,隻要我們做得乾淨一點,不被炎國發現,說不定他自己就有可能漏出馬腳。”
雷景輝聽著這話,目光微動,眉頭悄悄地跳了一下,這顯然是兩個都沒打算放過啊!彆看他嘴上說著現在不會動手,暗地裡肯定會想辦法使絆子的。
智梟見雷香主沒有說話,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那個救了念梟他們的高手是什麼來頭?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情,應該不是我們的人吧!”
仔細梳理了一下此次抓捕程善笙的行動,還有一點讓智梟很是意外,這個施以援手的神秘高手到底是誰?
能夠從那麼多複仇者手上救回三個人,絕不可能是一個弱者,若是自己人的話,從當時的時間線上來推斷,完全是有條件來支援自己的,可是他沒有;
若不是自己人,那智梟就更加想不通了,他們泯夢人在修行界樹敵無數,是什麼評價他清楚得很,除了自己人,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他們,巴不得他們全都死光才好,又有誰會出手相助呢?
“此人來去無蹤,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我們也還在追查當中。”雷景輝目光一閃,沒有選擇說實話,如此簡單的回答,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被糊弄,不過他也沒打算靠這兩句話打發智梟。
雷景輝看著若有所思的智梟,稍稍停頓了一下,再一次扭轉了話題。
“程善笙隻是個小人物,很好拿捏,你可以隨便動,但炎國政府不是,那些當官的不是省油的燈,他目前正受到炎國政府的保護,我們不好再繼續出手針對他,我也知道你不服氣,這樣吧!你把你後續要對他開展的計劃詳細羅列出來,我派信得過的人去做。”
從雷景輝這兩次轉移話題的內容來看,他的轉移注意力的功夫算不上好,甚至可是說是生硬,但這一次歪打正著,“派信得過的人去做”給了智梟一個完美的誤會。
因為他剛好在思考那個神秘人是誰,雷景輝說了句不清不楚的話,他頓時就會錯意,把這兩個點聯係到了一起,認為組織裡有他不知道的外援,也許是普通人,也許是修行者,但是按照正常推理,還是普通人的幾率要大一些。
如今唯有普通人對程善笙出手,才不會被炎國政府說什麼,認真琢磨,也許救走念梟他們的人也不一定非得是修行者,自己受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差點兒就忽略了普通人這個選項。
一念通達,智梟朝著雷景輝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擬訂兩套可行的計劃出來。”
說罷,智梟就站起身來,主動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