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獵夢師!
程善笙背後沒眼睛,也沒有攝魂釘的攝心術,自然不知道李穆在想什麼,更沒興趣知道。
反倒是他自己,就在一隻腳踏出房門的時候,腦海裡麵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身形不由一僵,停下了來。
他緩緩轉過身,朝李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憨厚地問道“那個我差點兒忘了問你,你這個把的獵夢人變回普通人的方法到底靠不靠譜?不會有痛苦什麼的吧!彆弄到最後是把我的主意識打散,再讓大腦培養出來一個新的意識。”
帥不過三秒說的就是此時的程善笙,本來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或者問個跟他們今日所談之事無關的事情,李穆都會發自內心覺得他帥。
可惜很多事情都沒有如果,程善笙這一問在李穆心中樹立起來的瀟灑形象瞬間崩塌。
毫不誇張的說,在他聽到程善笙自毀形象的發問後,是真的一口氣差點兒沒給噎著。
好容易緩過神來,李穆立馬沒好氣地說道“放心,就跟做無痛人流一樣,保準轉換後的你還是你,不會有任何變化,若是沒有這點自信,我又怎麼可能給你說這些?”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再見!”程善笙大笑一聲,這次是真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
看著程善笙走出比之前還要更豪邁,更瀟灑的步伐,李穆有些無言。
半晌後,他才啞然失笑,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到底是在羨慕個什麼勁兒,他這個慫樣兒跟我到底是哪裡像了?這肯定是我的錯覺,也不知道把我不能做的事情寄托在他身上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對一個人從不信任到信任很難,但是從信任到不信任卻很簡單,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都能做到,就好比此刻的李穆,程善笙就是問了個問題,他就開始有點兒懷疑程善笙靠不靠譜了。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一個人偷偷離家出走,東躲西藏在外闖蕩了這麼多年,程善笙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還算是臭味相投的人。
若是在程善笙身上都看不到他渴望的人生,那就沒有第二個人選了,主要臭味相投、又是同事、還是天賦很高獵夢人三個合在一起太難。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真正了解你的人之能是你惺惺相惜的對手,在工作上,程善笙能跟他旗鼓相當;在修行上,他倆似乎也是齊頭並進,興許程善笙還要比他強上一些。
因此,他非常了解程善笙是一個怎樣的人,彆看他倆平時總是相看不順眼,但論默契他倆肯定是最高的,因為是同一個水準的人。
就拿程善笙當初捏著翠茗苑住準備放個大招時來說,他整整萎靡了三個月,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好他,翩翩李穆就看穿了他的偽裝,知道他已經搞定了翠茗苑,並且在秦半城死後,主動提醒他動作快點兒。
可以說程善笙在寰球網絡的一舉一動都在李穆的注視下,他是打從心眼兒裡羨慕程善笙的人生,日子苦是苦了一點兒,可是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啊!
一個人想怎樣過就怎樣過,這特麼才叫人生呢!哪像他,不管做個什麼都要經過家裡人的同意,不然就隻有叛逆一條路,做啥都得偷偷摸摸的。
另一邊,程善笙從李穆那裡告辭離開,出來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填飽肚子,滿足了乾飯人的日常,他就打算回公司開車去萬科全國際公寓那邊逛逛。
泯夢人的危機已經解除,趁著這會兒功勞還很新鮮,炎國政府願意保護他,他也得加快對馮氏兄弟出手的速度,否則捱到泯夢人找到機會卷土重來,到時候又要平添許多麻煩。
程善笙和李穆兩人從公司出來的時間偏早,在攝魂釘的意識空間看起來聊了很久,但跟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實則根本沒用多長時間,還不如兩人剛到包廂互相試探的時候用的時間多。
從意識空間中退出來,他們加起來說了不到十句話,也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即便再加上他吃飯耗去的時間,此刻也依舊沒有到正中午,還差個一二十分鐘的時間才到十二點整。
一般將公司開在寰球大廈這種高檔寫字樓的,基本都是定在十二點整下班吃飯,儘管這個時間段裡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摸魚,但很少有人敢那麼猖狂的摸魚摸到外麵去,到地下車庫去晃悠的人就更少。
程善笙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地下車庫,心情好得都歡快地哼起了小曲,誰能想到給的曾經的同事送個彆,還能獲得一次可以變回普通人的機會呢?
而且馮氏兩兄弟也即將被自己搞下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啊!那股淡淡的離彆之情早就被程善笙拋到了九霄雲之外,程善笙邁著嘚瑟的小步伐,自以為很瀟灑的坐到了車上。
關上車門,程善笙第一時間連上了藍牙,打開音樂播放器,正要挑選一首勁爆的dj。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久違的拉扯感出驟然降臨到他的身上,他慌忙朝四周看去,車窗外的世界,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團濃密的白霧包裹。
宬霧小世界!泯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