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獵夢師!
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隊,亦或是一個國家,想要發展壯大,便不能固步自封,獨自悶頭發展,幾乎不會有太大的發展空間。
隻有不斷地吸收新的東西,才能跟上時代的潮流,修行者亦是如此。
萬湮大群島一行,程善笙就深刻地認識到了這個問題,如今清池蒼山的隱秘更是讓他加深了這個道理的理解,一定要多出去跟被人交流。
除此之外,他還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歧尙宗的那座地下城。
按照他對地下城的了解,那座地下城的存在時間至少有千年的時光,而且那座地下城是可以移動的,才能保證詭道傳承不被外人獲得。
難道說那座地下城本身就是一做精神世界?還是說地下城蛻變成了靈物,可以在聞人道前輩洞天的引導下進行移動?
這樣看來,乾元世界的建立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若是選址範圍出了問題,或是乾元陣法跟原有的陣法起了衝突,豈不是要出大問題?
還好自己現在成了普通人,不能成為建立乾元世界的主力,頂多就是把乾元世界的布置方法貢獻出來,指點一下自己刻畫陣法的經驗而已。
這般想著,程善笙跟在王一一身後,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山頂。
一路上他也見到了不少奇珍異獸,亭台樓榭,各種各樣的都有,但都是那種很古老,很簡約的風格,置身於此,仿佛穿越到了古時候,又仿佛是人間仙境一樣。
這種隻在電視和畫上麵見識過的場景,程善笙看得還是很入迷的,對龍雲觀的主體也有著很深的憧憬。
在他的想象中,道祖庭作為炎國無冕之皇的第一大教,主體建築群應該很是氣勢磅礴,充滿了仙家氣息,畢竟山腳到山腰都那麼仙了,山頂自然會更仙。
這要主體比從體差,豈不是讓天下修行者嘲笑?
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會抱著跟程善笙相同的想法。
然而事實總是出人意料之外,程善笙看著眼前跟他在其他景區看到的相似場景,一種名叫大失所望的情緒從他心底油然而生。
一旁的王一一注意到了程善笙的表情,但他的臉色沒有絲毫不自然,道祖庭作為炎國第一大教,拋開慕名而來拜師學藝的人不談,前來參觀和挑戰的人也是不勝枚舉。
王一一從小到大,不知道見了多少到這兒感到失望的人,早已見怪不怪,老實說,道祖庭自家的很多弟子從山腳到山頂走一趟都會感到失望,就更不要說彆人了。
“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看到程善笙駐足不前,王一一也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笑著向程善笙問道。
察覺到自己失態,程善笙也沒有為了照顧王一一的麵子刻意去掩飾什麼,點了點頭,直言不諱地說出了他心中的看法。
“出入還蠻大的,看了一路,我以為山上會是那種一看就很超然,仙家聖地的感覺,沒想到登上了山頂,反而返璞歸真,接了地氣。”
到底是做過銷售的人,儘管沒有掩藏自己的心聲,但是用詞還是很講究的,聽起來還比較好聽,沒有那麼生硬。
王一一嗬嗬一笑,沒有自找不快地拆穿程善笙,自顧自地解釋了起來。
道祖庭自古以來就是炎國的第一大教,炎國的興衰跟他們也有著密切的聯係。
民間盛傳他們盛世入山歸隱山林,避世苦修,亂世出山救死扶傷,匡扶國運可不是為了美化自己而弄出來的謠言,而是確有其事,有很多文字的記載。
不然,在反對封建迷信,提倡科學文明的今天,岸京市作為炎國的國都,又豈會容許道祖庭在眼皮子底下發展壯大?
一方麵的確是因為修行者很不好招惹,但另一方麵也有道祖庭有恩於炎國的緣故,佛宗和的太極道都進不了岸京市就是很好的例子。
如果這兩個宗門不能說明什麼,那麼為炎國醫藥事業做出巨大貢獻的藥宗也進不了岸京市就很有說服力了。
因此,道祖庭在炎國可以說是唯一一個當局者點頭同意人們去供奉,信仰的宗教,這也就夯實了道祖庭接地氣的根基。
不要說普通老百姓,就是從政的官員都會經常去龍雲觀聽道、上香、參拜,尤其是遇水架橋,逢山開路這種大工程,一定會請道主庭的人去坐鎮。
隻是道祖庭始終秉承天道難言,人道難知的原則,非大劫難不肯輕易出手改變天機,佛門這才有了趁勢崛起的機會。
但佛門的崛起,因為理念不利於社會的可持續發展,終究隻能吸納普通民眾作為忠實的信徒,很有局限性。
不像道主庭,文化不高的人信道祖庭,文化高的人更信道祖庭。
人天生具有模仿性,通過模仿比自己更強的人來提升自己的生存力,這是一種很重要的學習行為,人們信仰道祖庭,便會學習道主庭。
於是,道主庭的建築就那麼巧的廣為流傳了,仙家道人都住這樣的房子,普通人即便不能得道,住住仙家道人的房子,也能沾染一點兒仙緣嘛!
正是因為如此,道祖庭的主建築群風格被爭先恐後的模仿,遍布整個炎國境內,失去了獨特性,看起來也就接地氣了。
道祖庭門人子弟那麼多,不妨有自視頗高的,愛慕虛榮的弟子,也經常有人想將龍雲觀翻修一下,顯得獨特一些,更加符合人們對仙境的幻想。
可是修行者最重要的還是對規則的感悟,山頂上這些主建築群住了不知道多少代修行者,他們常年在居所修行,導致這些居所都有了道韻,有了靈化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