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能恢複戰力的丹藥,我們在衝擊程善笙的真實之門時用過了,你也知道我們散人都不太富裕,能不能請你給我們的勻點兒丹藥?”
向對手索要丹藥,臨時話事人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連脖子處都紅了,可是他不想死在這兒,曆勝男帶著一百多號人都那麼凝重,他們這些傷殘之士要怎麼辦?
為了生存,低聲下氣的求人應該不算很丟人!正是因為想著這一點,他才能強撐著把請求說完。
南音柔錯愕的看著那個紅著臉的男人,簡直不敢信心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得多厚的臉皮啊!
臨時話事人本來就很難為情,被南音柔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差點兒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是我不幫你,我們實在也是無能為力,這參芪丹和安芰丸珍貴之極,我們存了不知道多久才存了這麼些,要不是為了程善笙,我們都不會拿出來!”
南音柔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小瓷瓶依次往空中倒了倒,一顆都沒有掉出來。
有什麼是比這還尷尬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求藥,被人家視奸了一會兒,千辛萬苦的抗下來了吧!最後人家來了一句沒有了,這是何等的痛苦?
臨時話事人一臉複雜的跟南音柔道了聲謝,站在原地,默默地思考起了要怎麼才能應付即將到來的危險。
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有丹藥,畢竟他們沒有跟曆勝男的人發生太大的衝突,在程善笙的真實之門前也沒有全力以赴,可他們的丹藥哪兒比得上參芪丹和安芰丸啊!
頂多也就能恢複個四五成的功力,這還是不考慮修複他們受到陣法反噬的傷害,這上麵已消耗,能有個兩三成實力就讓他們燒高香拜佛了。
沒有人想死在這裡,有一部分激進的人見臨時話事人不作聲,立刻站了出來。
“南音柔!我們是替你們打前鋒才受到了陣法的反噬,現在有了危險,你卻讓我們自求多福,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見過過河拆橋的,沒見過你這麼拆的,前不久還說要優待我們,這話還沒出門呢!就打算改口了?”
“我們是幫你們坦露受的傷,你們必須得保護我們,我不信你們剛好隻帶了人數相當的丹藥,辜高客的人可沒怎麼出過力,趕快把你們多餘的丹藥統統都拿出來!”
“”
生死一線的時刻,除了那些看穿紅塵、對生命沒有留戀、了無遺憾的人,沒有幾個能做到坦然麵對,人性醜惡的一麵會在這種時候瘋狂生長。
一群本就沒安什麼好心的人,自然就更不可能安靜地等死了,他們群情激憤,高聲抗議,似乎全然忘了他們自身的處境。
南音柔那張秀氣的小臉越聽越黑,在他們越說越過分,大有要動手的架勢時,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夠了!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南音柔的聲音就像萬年寒冰一般冰寒刺骨,她的眼神之前還能看到暴怒和嫌棄,可隨著她最後一個字落下,情緒色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沒有溫度的漠視。
她看著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就如同看著一地屍體。
被她這種眼神掃過,好多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這眼神比話語還要讓人恐懼。
臨時話事人趕忙製止了那些還想的反駁的人,陪笑道“南姐息怒,我們都是些貪生怕死的鼠輩,知道後麵還有危險,一時亂了方寸,還請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
說完他又轉過身麵向自己隊友,怒斥道“一幫沒有眼力見的家夥!簡直不知所謂!你們想早點死彆連累我!人家要是想殺你們都不費吹灰之力!還不趕緊跟南姐道歉?”
沉默了片刻,包廂裡才響起了一片道歉聲。
臨時話事人唯恐南音柔不按常理出牌,大聲嗬斥隊友們拿出道歉的態度以及真誠,他聽著滿意了,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們都知道錯了,南姐你看?”
南音柔淡淡地瞥了一眼臨時話事人,道“去探查程善笙的腦海世界,我們是提前跟你們講過有危險的,沒有強行要求你們去,是你們自己貪心,現在怎麼怪起我們來了?”
“是是是!都是我們自己貪心,我們不應該胡言亂語!”臨時話事人連連點頭,態度的放得極其低下。
南音柔眼中的漠視終於緩緩退去,“算你們運氣好,挑了一個好領袖,不然就你們這種臭魚爛瞎,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南姐大人有大量!感謝南姐不殺之恩!”
這一次不僅是臨時話事人一個人說,其他醒過神來的人也都紛紛跟著效仿。
南音柔沒有再理會他們,因為曆勝男醒了,她趕緊走過去將其扶起來,充滿關切地詢問哪兒還有不適。
曆勝男笑了笑,示意自己ok了,然後她就看向臨時話事人,道“你想不想加入我們?想的話,就過來,我們會儘可能地護你周全!”
臨時話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喜,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可惜,還沒等他表態,一道高冷的禦姐音響了起來“這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招攬成員呢?嘖嘖嘖!那麼多參芪丹和安芰丸,想必要肉痛好久吧!”
眾人駭然,朝著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