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剛才所想,冷月不禁啞然失笑。
“叫什麼你都不滿意,那你乾脆改名好了。”
“為什麼?”
“因為怎麼近都有距離噢,遠山同誌!”
“是嗎?”遠山瞪著她“嗬嗬嗬……”
看著大笑中的遠山,冷月卻沒有笑,而是滿臉疑惑的凝視著他。
“你真的是……遠山嗎?”她似乎困難的問“我的意思是說,那位名字叫遠山的市長大人?”
“是呀,如假包換!”
遠山微笑起來,並很有興趣地看著她。
“我一出生,父母就給我取名叫遠山,而且,我確實在擔任市長,但不是什麼大人!這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有什麼不妥。”她困惑的搖了搖頭。“是你本人……”她咽住了。
“我本人……”他驚訝了“我本人有什麼不對嗎?”
她站住打量著他,似乎想看穿他。
“我想象中的袁市長,應該是個不苟言笑,牛氣衝天,即霸氣又傲氣的人。”她率直的說“可看看現在的你,即隨和又自然。笑容這麼可愛,這麼燦爛,這怎麼可能是遠山呢?”
“哦?”
他又瞪大了眼睛。
而冷月呢,繼續一副深思的表情。
“丫頭,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遠山深深地看著她,墨鏡後的眼睛閃閃發光。
“我是在讚美你呀!”冷月笑著說“讚美你風度好、氣質好、平易近人、沒有架子。”
“哈哈哈……”遠山又在大笑了“這可是我一生中聽到過的,最有技巧的讚美哦!”
是啊,這樣輕言細語的調侃,而且是出自於一個他心儀女人之口,這真的是遠山以前沒有聽到過,或感受到的,他感到很驚喜很新奇。
他身邊所接觸的人,每個人見他都畢恭畢敬,語言得體,生怕說錯了話,而冒犯了這位鐵腕人物。雖然他早已習慣了那些恭維,敬仰,但內心卻很渴望聽一聽不同的聲音。能像個普通人那樣侃一侃,鬥鬥嘴。或海闊天空的,痛快淋漓的暢談一番,偶爾的輕鬆輕鬆,脫下那層多年政治生涯塞給他厚重的外衣。
今天和冷月一路上說說笑笑,不但不累,身心竟如此的愉悅。
就像一個人無意間來到一個以前從來沒見過的,美麗而神奇的地方,很想一下把整個地方跑一遍看一遍。但後一段路上不斷的碰到熟人,不斷的向他打招呼,行注目禮,因而遠山的內心就像美麗神奇的地方剛剛看到,就馬上進入了沼澤地帶。
而那裡長滿了青苔,走上去會很滑,這樣一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