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呆。
“是呀!你笑了笑了笑了——哈哈哈哈——你笑了——”袁清風開懷的大笑起來。
冷月又呆了呆,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哎哎,要是仲夏夜之夢的故事是真的就好了!”清風一邊歎氣,一邊很快的逮住了她正想逃遁的目光。
“你——”
她遲疑的看著他,揚起了眉毛。
她睜著那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
“你難道是……”她噗嗤一笑問“是在惦記故事裡的愛情魔藥嗎?”
“是呀!”
袁清風坦蕩蕩地回答。
“那麼好的東西,誰不想要哇!”他似笑非笑地說“就在剛剛,如果我真有那個愛情魔藥的話,我一定會把它抹在你的眼皮上,這樣的話,哼哼……”
他輕哼著,那雙黑黝黝的眼珠,就那樣深深的望著她。
“彆做夢了好嗎?”
她調皮的輕叫,她說
“那種開外掛的東西是挺好的,但那隻能是幻想,愛情根本就沒有魔藥!因為愛情不是因為眼睛,而是靠心靈來感受的。因此,生著翅膀的丘比特常常被人描成盲目,甚至還是一個小孩。”
她頓了頓,搖了搖頭。
“在選擇方麵,他永遠是隨性地、追隨著自己的內心。”她以冷峻而洪亮的聲音說“如果靠一瓶魔藥就能左右愛情,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滑稽的謊言!”
“嗯嗯!”
清風盯著她,目眩而神馳。
一時間,他竟無以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兒,他一伸手,從社區外麵的花壇裡拔下一支白色的小花,他舉到冷月的麵前。
他的氣息溫暖的撲向冷月,若有若無的搔養著她的肌膚,一股異樣的感覺爬上了她的心頭。
“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我的女王!”清風溫柔地說“這一朵白色的小花,尚留著愛神的傷疤,讓它那靈液的力量,滲入到你的眸子中央吧……”他心無城府的笑著“這就是能喚起你真愛的愛情魔藥喔!”
冷月隻是覺得一顆心按耐不住的跳個不停。
她害怕他靠近自己,那樣,會使她全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的。
她搖了搖頭,轉過清風注視著她的視線。
“你——是在背台詞,對不對?”
她以冷靜的口吻問他。
“明明是真情,卻被當做是假意,明明是我心中給你的誓言,怎麼還會懷疑?看著我!”
他一伸手,扶正了她的頭。
“我跟你說的話,我隻說一次,你要認真的聽!”他一本正經的說“聽到你的心裡去。”
“我沒有心,我不配聽。”
冷月拿開他的手,她垂下頭去。
“你不僅要認真聽,而且還要記住!”
他又伸出手去,扶正了她的頭。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他神情凝重。
“這是我真正的,永遠不會改變的心意。”他歎息著說“遇見你,我從來未覺得是奇遇,倒覺得是重逢,久違的重逢!就好像……我們本是同一人,但不知道從哪一世開始,我弄丟了你——”
“同一個人嗎?”
冷月恍惚了幾秒鐘。
淚霧忽然衝進了她的眼眶,她閃動著眼瞼,潮濕的眼珠在緩緩的轉動。
“現在好啦!”
清風放開她。
“我們又遇見了,遇見了我就不會再撒手,不管我們此生如何跌宕,未來如何運轉,你對我有心無心,我的心,給你——”他再歎氣。“隻要是你喚我,我就在!”
冷月猛的搖頭,排斥著他的影響力。
“袁清風——”她試著叫他。
“在——”
“你是在承諾什麼嗎?”她問。
“承諾?”
他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
他的眼光深邃而敏銳,帶著一種穿透似的熱力,逗留在她的臉上。
“以前我最討厭諾言了。”他說“總覺得一說出來,就給兩個人上了鎖!聽的人,自然有了要挾的憑證,而說的人,自然的欠了債。一句你那時說過,便同時把兩個人傷的狼狽不堪。但我現在明白了,諾言說不出來,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人,一旦遇上了,就不在是諾言,而是心願!”
冷月不得不抬起頭來,卻碰到一個令人心慌的眼眸。她惶恐的退了一步。
僵了幾秒鐘。
她覺得自己的指尖顫抖了一下,一陣的感覺由指尖傳到心臟,脈搏狂跳起來。
“你是個很不錯的家夥!”
她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等一下!”
清風又叫住了她。
“我覺得有的女人就像一根刺。”他望著她說“什麼時候想到,就覺得痛痛的。”
“貧嘴!”
“你不覺得我說的很有文采嗎?”他笑著,把她拉近自己。“你瞪著我乾啥?不用崇拜我!”
“再見吧!”
她輕輕一笑,擺脫了他。
“呀!誰家的姑娘這麼倒黴呢?”他望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很多人第一次見我,都會被我的魅力迷住的,為什麼每次見她,都要被她說呢?”
他搖頭,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