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知道他們二人是關心自己,也隻能自己認錯,賠笑臉:“對不起,我隻是在家裡太悶了,出去逛了逛。”
雖然臉上戴著麵紗,但5她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會說話,看的青彥什麼氣都消了。
但他為了給春滿一個教訓,還是不理人。
春滿趕忙把背簍從身上拿下來。
“我去鎮上逛了逛,買了點包子,我們今天中午吃肉包子吧?”
本意是想討好大家,轉移話題。
可是青彥聽到春滿說自己去了鎮上,還買了肉包子的時候,臉色更黑了。
“你還去了鎮上?跑那麼遠?你哪裡來的錢去買東西?”
要知道家裡所有的錢都青彥拿著的,春滿在家裡關了半年多,哪裡會有錢呢?
春滿聽他這口氣不好,趕忙解釋:“我去山上采到了雞縱菌,然後拿鎮上酒樓去賣了。”
青彥冷哼一聲,轉身去了灶房。
張清也沒多說,自己乾自己的活。
隻有連翹,拿著冰糖葫蘆高興的很。
“姐姐這冰糖葫蘆真好吃,你和娘也嘗嘗。”
要說著把冰糖葫蘆遞到張清的嘴邊,張清假裝吃了一口。
春滿看青彥是真的生氣的樣子,哪裡還顧得上吃冰糖葫蘆。
她敷衍了下連翹,趕忙也跑到了灶房。
青彥從鍋裡拿出一直溫著的藥,放在一邊。
春滿見狀,趕忙自己乖乖的拿起來,一口氣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乾淨。
“早上走的太急了,忘了。”
自知理虧,春滿不敢狡辯。
“好青彥,你彆生氣了,我以後乖乖聽話不亂跑了,下不為例好不好?”
她湊到青彥旁邊,扯著他的袖子撒嬌。
雖然青彥比春滿大不了兩歲,可是一直以來他都是在照顧春滿。
這讓春滿生出了對方是自己長輩的錯覺,因此撒起嬌來也非常自然。
青彥垂過頭,看著春滿的樣子,頗為無奈。
嬌嬌悄悄的小姑娘軟軟撒嬌的樣子,讓他有些無法招架,耳朵尖都偷偷發了紅。
最後實在是賴不過,他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要管著你,而是怕你又遇到危險,我又不在你怎麼辦?”
青彥對春滿像是有老父親的心態,生怕自己看不到春滿又受了傷。
“你最好了,我以後去哪兒都跟你說好不好?”為了哄青彥高興,春滿摟著他的手蹭了蹭,什麼好聽說什麼。
本來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動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青彥本來淡定的表情下,心跳如雷,不自然的將手抽了回來。
輕咳了一聲:“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煮點稀飯,我們吃包子吧。”春滿見青彥說話了,頓時鬆了口氣。
話音落下,他想起剛剛在鎮上聽到那倆人說的修渠的事兒。
“我剛剛在鎮上聽到有人說,官府在強行征人去修水渠,每家每戶都要出壯勞力。
你也要去嗎?”
青彥把鍋洗乾淨,剛要放米,聽到她這麼問,動作一頓:“我也要去修渠,大概也就半年吧!”
“半年這麼久?”春滿的表情有些沮喪。
她以前也見過修渠真壯勞力去的。
那可真是個苦活,不僅掙不到什麼錢,而且很是受罪。
勞工隻能吃自己帶去的乾糧,而且就是晚上也睡在荒郊野地。
夏天的話野地裡蚊蟲多咬的不行,冬天的話又很冷,寒風刺骨。
繁重的勞作,加上吃不好睡不好,有些身體弱的甚至都等不到幾個月,就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