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有律法,與妓子通婚者不得為官,不知那玉娘此時在哪裡?”
春滿這話一出,李寡婦囂張跋扈的表情猛然僵住。
李桃本來在旁邊抽抽噎噎的裝哭,裝可憐,聽後也是僵住。
“什麼玉娘!胡說八道,我要叫我兒子把你抓起來!”李寡婦反應還是很快,立馬不認賬抬出李舜嚇唬人。
青彥不知道春滿與李寡婦一家的糾葛,不知道他們認識,怕春滿吃虧想讓張清把人拉走。
春滿給了他們安心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寡婦:“我胡說沒胡說你自己知道。”
說到這裡春滿頓了頓,往李寡婦麵前走了兩步將人逼退:“為官者橫行鄉裡,欺男霸女你覺得你兒子的縣令能坐得穩?”
“什麼欺男霸女?你這賤人小小年紀血口噴人!”李寡婦被春滿一語說中目的,惱羞成怒開始撒潑。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李寡婦說著就往春滿麵前撲。
春滿冷笑,要是以前的自己說不定還真的會有點怵。
可現在,李寡婦越是作,越是找死。
就在李寡婦要抓到春滿之時,春滿摸出匕首直接橫在了她的脖子前。
“你!”李寡婦明顯能感覺到刀鋒上的寒氣。
“再過來,本姑娘就殺了你,再去找寧城主寧西城討公道,把你兒子的官帽也擼了丟到牢裡!”春滿眼中的殺氣四溢,李寡婦的嚎叫完全被堵在嗓子眼裡。
寧西城誰不知道啊,周圍的城池全在其麾下。
李舜做了縣令,李寡婦自然也是知道這裡最大的官是誰。
雖然這寧西城不是皇帝,但到底是老寧王的兒子,真正的皇家血脈。
在旁邊裝模作樣的李桃見春滿用匕首放在自家娘的脖子上,再也裝不下去了。
她用手放在眼睛下裝著擦淚走到青彥麵前:“青彥大夫,我娘也隻是關心我才一時失了理智,我爹死得早,一直我娘拉扯著我們兄妹長大,日子過得不容易,我——”
說到這,李桃又開始哭了起來。
春滿倒是對李桃另眼相看,這番話說得是真好。
她們母女來醫館鬨事的責任全都推給了生活不容易,李寡婦愛子心切,怎麼聽都沒錯。
就在這時,李寡婦忽然開口:“不要說什麼寧城主,那可是大人物,怎麼可能會聽你一個鄉下丫頭的話?我兒子可是縣太爺,你說下大獄就下大獄?”
“嗯,寧城主沒空管,那你兒子是要跟誰家提親——”春滿這話說了一半,後麵的故意不說。
其實她也不知道李家是盯上誰了,不過不管是誰必定是李家有利可圖的人家。
李寡婦剛剛恢複的神色又陰沉了下去。
李桃在旁邊打圓場:“這位姑娘,我娘也是因為青彥大夫給我診脈說,我們沒其他意思。”
“沒其他意思?”春滿收了放在李寡婦脖子上的匕首,忽然心生一計:“那你們在這裡鬨是想做什麼?你一個未婚姑娘肚子裡有野種,想要栽贓給大夫?”
她這話說得毫不可客氣,當即讓李桃臉色慘白。
“小娼婦,你壞我女兒名聲!”被春滿說中計劃,李寡婦徹底怒了,嘴裡罵著還想動手。
青彥與張清想要拉,春滿直接繞開走到李寡婦麵前,狠狠的給了她一腳。
春滿跟著走鏢大半年,力氣可是不小。
這一腳將李寡婦踹得心窩子疼。